赵明诚心里想道:“这下子坏了,我们终究难以避开饮酒这事。也罢,就依皇上之言。不过我需看情况,免得误了李小姐的大事。”
李清照心里一惊,不过立刻又努力平静下来,心里想道:“说来说去,还是需要饮酒。我不知圣上酒量如何,哪能以自己心胸胡乱揣测圣意?
算了,事到临头,不得不应了。好,李清照,你要相信你自己,以你自己的酒量可以与圣上一比。”
李清照与赵明诚二人心中都有些紧张,不过为了李格非,为了陆德夫,他二人就要硬着头皮来行事。
于是他二人都道:“是。”
宋徽宗很是大喜,伸手道:“快快摆上酒席来。”
下人领命,于是不多时便已摆了两大桌酒菜,一桌在圣上面前,一桌在李清照与赵明诚二人面前。
宋徽宗端坐,一伸手,道:“李小姐,赵卿家不必拘束,快快坐下。”
李清照和赵明诚二人都是相互一看,虽然有些紧张,不过二人还是听皇上的话,慢慢坐下来,二人并肩而坐,只在一边。
宋徽宗立刻端起一杯酒来,对着李清照与赵明诚,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来,让我们一起满饮了此杯。”
李清照与赵明诚二人互相一看,也都举起杯来,与皇上敬酒。
李清照道:“圣上胸怀大志,清照自心而生敬佩之情。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想必圣上要承太祖太宗之志,挥兵北上吧。”
宋徽宗听罢立即双眼一瞪,很是有神韵,整个人也都立刻精神了起来。
赵明诚心里想道:“这几个君王有哪个可与太祖太宗相比?澶渊之盟以后,宋便已实质上是人家契丹的手下败将了。一百年来打了胜仗了吗?挽回了面子了吗?如今新皇帝好似胸怀大志,可是,是这样吗?”
心里感叹了一声,赵明诚却还是陪笑道:“收复故土,便是皇上一大功绩。想必圣上能亲贤臣。远小人,从此扬鞭策马,挥师北上,将那些契丹人赶出我们中原。”
赵明诚说话之时,故意说到“亲贤臣,远小人”,是想提醒圣上。切莫胡乱相信童贯蔡京之言。以致冤枉了好人。
宋徽宗听罢连连鼓掌,说道:“爱卿之意甚慰朕心。朕自管事以来,一直想效仿祖宗。至于新法旧法。只要能强国富兵,皆为朕所用。只是,我大宋已经与人家钱两布匹给得习惯了,不知他们又作何感想。”
言及此处。宋徽宗突然将脸色一沉,很是发愁的样子。
赵明诚心想:“我想说蔡大人童大人的事。暗示了圣上,他为何无动于衷呢?想必圣上根本没有往那边想吧。”
心里有些失望,赵明诚暗暗叹息,不过为了解救恩师和陆兄。他还需要与皇上多加赞美才行。
因此赵明诚一摇头,立即道:“华夏人士皆有保家卫国之心,正如东坡公而言。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只要收复失土,强我国力,又如何关心年少年老呢?西北边上他西夏莫再猖狂。而北边契丹,也不能再雄踞幽云了。只要圣上有凌云之志,一切事都可做到。”
赵明诚这一句话一出,李清照在心里暗暗欣喜,想道:“想不到平日里呆头呆脑的赵德甫,如今到了皇上这里也是滔滔不绝,称赞之词随手拈来。当真妙极妙极。”
宋徽宗冲着赵明诚一挤弄眼睛,指着他说道:“爱卿说得是,朕真的有这个意思,只不过,只不过当朝之人,厌战者甚多,你教朕怎么办?”
李清照心里想道:“既然话题已经到了这里,那我也不与他提自己的事了,顺着圣上的话说吧。”
于是轻轻莞尔,李清照道:“若圣上真有雄心壮志,又岂能听任那些官员的话?”
宋徽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