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也不坐下,直立着身子在向池岸边上看去,不多时便见一个长身男子疾步走来,仔细一看,那男子正是张公子。
李清照此时内心欢喜,不想自己这么厉害,竟吸引爹爹的三位太学生,现在其中一位又来了。
有朋友亲自登门来访,这可是自己莫大的光荣啊。
李清照一眼看过去,便笑着挥手道:“张公子。”
张汝舟远远也看到李清照在亭子上朝他致以笑意,因此远远地也冲李清照挥手道:“李小姐。”
张汝舟疾步行至池水岸边,见皓月在,因此匆忙对皓月打个招呼,又转身朝亭上看去。
这时李母也站在了亭边依靠着栏杆,看着张汝舟,笑道:“张公子远来,须以大礼相待,你先等一会儿,我老婆子过去,好好招待你。”
张汝舟忙伸手阻止,脸色一沉,道:“不必麻烦,不必麻烦,老夫人待客友善,真诚万分,汝舟心领了。”
李母当他是说客套话,因此听到张汝舟开口阻拦,更加热情,笑道:“要麻烦的,要麻烦的,这点算得什么?”
突然李母叫皓月道:“丫头。”
皓月忙弯身答应。
李母道:“快快去大堂上准备茶水点心,一会儿我和女儿要陪张公子谈话,快去,不得慢了。”
皓月笑着答应,便转身去了。
李清照也是笑道:“张公子稍等,待我划过去再好好招待张公子。”
张汝舟低头又抬起来,点了点头。
李清照接过李母上小舟,划过去,上了岸,与张汝舟相见,李清照弯身行礼道:“清照见过张公子。”
边说心里边有些兴奋,李清照也十分奇怪,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高兴,看了看张公子,心里仿佛要看到赵公子来了。
“李清照啊李清照,你想什么呢?”李清照镇定心神,又自下想道:“你眼前是张公子,又不是赵公子。这般想,拿人家张公子当成什么了?不应该啊不应该。”
李母看得奇怪,清照怎么这么说,与人家张公子相见又不是第一次,说得这么客气做什么?
可张汝舟并无他想,也是还礼道:“汝舟见过小姐。”
李清照便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道:“请大堂上一叙。”
张汝舟却是满头冷汗,低头胡乱应和道:“听李小姐的。”
李清照奇怪,不禁抬头看了看李母,却见李母也正奇怪地看着她,二人互相奇怪地看了看对方,心里都在想:“张公子怎么了?”
三人来到大堂之上,见皓月已经将茶水点心都准备好了,于是行礼待客,教张汝舟坐下,又侍奉李母坐下,自己这才坐下。
李母笑着与张汝舟道:“今日五月初一,张公子有时间,来看小女,真是拿小女当作朋友了。”
张汝舟也是笑道:“李小姐芳名远播,这般好礼接待汝舟,汝舟庆幸才是啊。”
李母仰面大笑,道:“张公子过奖了。”
二人又是互相客气了一番,方才停止。
李清照独自饮了一口茶,便即笑着问道:“张公子今日前来,可是要与清照谈论诗词文章吗?”
张汝舟低头苦笑道:“李小姐博学多才,汝舟哪里敢与小姐谈论那些?”
李清照看张汝舟的样子,一脸的恐慌,想是要有什么其他事吧。
因此李清照便顺着张汝舟的话道:“张公子过奖了,清照也只是略微卖弄笔墨罢了。既然不是谈论诗词,那张公子来所谓何事?还请明示。”
李母听李清照这话说得见外了,人家没有什么事就不能来了吗?
李母情急之下便也道:“是啊,清照自幼便待友真诚,若是张公子有何难处,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