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德夫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便有些慌忙,颤颤巍巍地小退几步,不言不语。
李格非看着陆德夫,满脸的不相信,眼角的皱纹一动一动的,不停地在眼边颤抖着。
李格非抿着嘴深呼吸,道:“德夫,你说,你是来给清照送信的吗?替谁?替赵明诚是吗?”
陆德夫很是慌张,眼角之余微露着胆怯,道:“这个,这个……”
李清照忙上前几步,对着李格非道:“爹爹,人家陆公子是来找我的。”
这场面,让在一旁的皓月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可怎么办?老爷方才对陆公子的态度和现在的态度完全不一样,甚至是相反的。老爷知道了陆公子来找小姐的用意,说不定日后便有了隔阂,这样可就苦了陆公子了。唉呀,陆公子也太不会说话了。
李格非显然很是不愉快,四下乱瞟了几眼,又回头来看陆德夫,道:“德夫啊,你觉得小女如何?”
陆德夫想都没想,便道:“李小姐才学堪比李太白,眉目清秀,自北至南,整个大宋怕是很难再找到一个女子与之媲美了。”
陆德夫在人家家里,自然要夸奖一下人家的女儿,李清照虽听得出那话是恭维之语,可作为一个凡人,谁也脱不了这个俗。李清照嘴角轻轻一抿,内心也是不禁欢喜,又不禁羞赧。
李格非听罢淡淡地一笑,道:“是吗?这话说得有些过了。不过小女才华自然是众人皆知的,她的才气,整个汴京城都没有人敢质疑。”
陆德夫“嗯”了一下,又微微低头,以表对恩师的尊重。
李格非将手轻抬,手指自然捋着胡须,眼睛微眯,道:“那,德夫对小女可有意思?”
陆德夫听罢没有反应过来,忙“啊”一声,道:“这个,这个……”
李清照听罢更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小脸飞红,娇气地冲着李格非道:“爹爹。”
李格好似没有听到李清照的话,眼睛虽然微眯,却一直盯着陆德夫看,见他有所犹豫,忙逼问道:“怎么,难道小女才貌双全,不能让你动心吗?”
李清照很是生气,冲着李格非撒娇道:“今日我们并没有谈论这个,爹爹不要替清照乱做主张。”
李格非稍稍回了回头,也没有看到李清照,便道:“怎么,由着你的性子胡来吗?”
张汝舟本来坐在一旁一直没有吭声,听罢李格非的话,张汝舟立刻起身道:“唉呀,恩师不要生气,陆兄只不过是稍有腼腆之意,不好意思说罢了。李小姐的词委婉,耐人琢磨,又包含着一些道理,词句清新,没有子美的沉重,亦没有太白的虚无缥缈。这样贴近生活的写照,不论让谁看了都会为之心动的。陆兄也是男儿身,他也一定是为李小姐的诗词所动了。”
李格非听着张汝舟的话,不禁转过头来看着张汝舟,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张汝舟趁热打铁,继续道:“哦,别说是陆兄了,就连我这个不务正业的人,也是对李小姐深有佩服啊,不然汝舟怎么会来这里寻小姐探讨一下文学呢?”
李格非听罢很是满意,自己沉浸在张汝舟的甜言蜜语之中,手捋胡须,微笑着点点头,轻生“嗯”了一下,对着张汝舟道:“好,好,汝舟啊,你说得好。”
李清照看着张汝舟满怀信心的样子,又听他方才所说的话,更是喜上心头,想道:“这个张公子,小嘴甜得很,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李格非笑着问张汝舟:“即是这样,那张公子对小女有意思了?”
张汝舟听罢,红着脸道:“汝舟一介草夫,怎能与小姐相提并论呢?只不过作为广大爱慕李小姐,仰慕李小姐的书生之一,汝舟说些心里话罢了。德夫兄一定也想说这些话吧。”
陆德夫被李格非的眼神所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