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等老爷子不行了,拼着命也要和胡招娣干一架把那间屋子抢过来,要不然,不仅音儿,以后郝钢郝铁兄弟成亲都没地儿住。
“娘答应音儿的事就一定能成,多少时间音儿都等。”喜笑颜开的郝音拉着李杏花的手甜言蜜语。
“你哟,就是娘的小冤家!”又好气又好笑,李杏花对这个女儿无语了。
“爹,娘,对不起,都是然儿不好!”与此同时,隔壁的房间里,郝然这会儿后悔得都想撞墙了。刚分了两石谷子,两只鸡,就得拿一石谷子、一只鸡乖乖的给罗珍送过去。余下一石谷子一只鸡,一家三口要吃到明年秋收,这不是找虐吗?
“然儿,别说那没用的话了,往后我们日子是要难一点,等明年就好了!”郝用也知道这个家穷得叮噹响,但他现在是一家之主,不能倒下,女儿这样说,只会让妻子又添心病。
还没到春种的季节,就期望着秋天的收获。郝然见爹说这话时,看了一眼娘,就知道是安慰娘的,识趣的不再开口了。
“爹,娘,然儿去看分给我们的小家什!”吃过饭后,郝用回屋给王世清商量说给罗珍送赔偿的事宜来了,也就没再管那些坛坛罐罐的事。
“去吧,把咱家的放在一堆,等有空了爹再编一个竹筐来装。”郝用点点头,示意女儿出去。
郝然无声的出了房间,分家了,一间半屋子,一石谷子一只鸡,这个家,穷得让她想哭。
“她爹,然儿知道自己错了,你可别再责怪她,她心里难受呢!”王世清见女儿出去了,小声说道。
“世清,我们就然儿一个女儿,她受的委屈还没地儿发呢,我怎么又舍得怪她!”看着床上的妻子,郝用叹了口气:“只是往后你要多受累了,一日三餐,浆洗衣物,缝缝补补。唉,你身体本来就不好,算了,浆洗这些事儿你别做,我抽空做,省得冻了又犯病!”
“她爹,都是我拖累了你!”男人是体贴的,孩子是懂事的,只是自己却是一个不争气的。想到此,王世清鼻子发酸,眼泪涌了出来。
“世清,你我既是夫妻,就是一体,没有拖累一说。”上前笨拙的用大手为妻子擦了擦眼泪:“这些日子,我们省着点,等明年就好了,你放心,我会努力挣钱来养你们母女的。你看,天越来越冷,可能要下雪了,明天我就上山多砍些柴去卖!”
“好,你也要注意身体,她爹,你可不能有事儿,我们家全指着你呢!”男人是这个家的顶梁柱,是自己和女儿的天。
“嗯,我知道的,我先去把罗珍那边的事儿了结了!”没等王世清回答,郝用就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