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好事,你会不知道?”
沈素兰却是张口就说:“母亲,七七在庵堂里每日都遭受虐待,要敢很多粗使丫鬟的活,不然就不给她饭吃,而且那些恶尼还对她动手,要不是我今天去看了,我都不知道济宁庵的那群尼姑这么狠毒。”
一脸愧色的拉住沈七七的手,白氏眼里尽是怜惜:“郡爷,此事的确是妾身的不是,前几个月老夫人突然身子不适,原本妾身应该亲自去庵堂给老夫人祈福的,无奈妾身掌管着家中大小事情,实在脱不开身,幸得六娘孝顺,毛遂自荐去了,妾身日夜牵挂着,月月派李嬷嬷去庵堂送银米,李嬷嬷每日也都只说她过得好,诚心礼佛,妾身才稍有心安,眼看着快要过年了,妾身正打算把六娘从庵堂接回来。”
这段话听得沈七七目瞪口呆。
她不过是去了庵堂半年,为什么白氏的口才就变得这么厉害了?
黑的说成白的,死的都说成活的了,当初说的是一月,如今顺势说成了三月,话里话外还都是标榜着她是因为孝顺才会一直坚持。
要不是被虐待的是她,连她都觉着这事可能真的是误会了。
沈沽临听了脸色稍缓,却还是有些怀疑:“你既派了人去送银米,又怎的不知棋栖在庵堂受苦?”
一旁的李嬷嬷早跪了下来,垂头禀道:“回郡爷,这事儿怪不得夫人,夫人每月都派奴婢去庵堂看望四小姐,是智惠师父说,四小姐这三月是带发修行,犹如出家人,俗世家人还是少打扰的好,每次奴婢只是远远的看了几眼,不敢靠太近,瞧得并不真切。”
沈七七听着这一对主仆的‘真情实意’更是差点笑出了声。
她在庵堂里过的日子苦不堪言,如今这李嬷嬷竟是反咬她一口,反而说成自己娇气,受不得苦……
沈沽临皱了皱眉:“这么说,真是那智惠恶尼自己虐待的七七?”
白氏正要说是时,沈素兰却忽地道:“爹爹,路上时四妹说过每次李嬷嬷上山后,她挑水砍柴的便要加重,而且送的银米也从五两变成了一两,说什么如此庵堂清苦,用不到这么多银钱……”
“奴婢,奴……”
不等沈沽临发难,白氏先一步的发怒:“李嬷嬷,你陪在我身边多年,我那么的信任你,你怎么能做出克扣四小姐月俸的事情?”
“夫人……”李嬷嬷惊愕地看着白氏,白氏却是一把搂住沈七七:“七七,是母亲管教下人不严,又受到人蒙骗,害你在庵堂受了苦。”
又抬起泪眼对沈沽临道:“方才妾身看到六娘,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便是再苦修,也不能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她可是郡侯府的正经小姐啊……若是让京城中的其他人家看到,还不知道如何编排郡爷和妾身呢,也怪不得郡爷你会生气,都是妾身管教不严,以至于让奴大欺主了。”
边说还用恶狠狠的目光瞪着李嬷嬷,而李嬷嬷会心的朝着沈沽临磕头请罪:“郡爷,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眼皮浅,觉得四小姐在庵堂里苦修,也花费不了银两,就背着夫人留了一些,奴婢自是不敢贪,如今那些银两都全都放在奴婢房中,就打算等四小姐回来,便分文不少的都补给四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