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嘴唇的颜色都淡了很多,黑色大衣领口露出白色的衬衫领子,领口敞开着,因为他弯腰的姿势,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的锁骨。
他有些病容的这副样子,看起来特别的好看……我皱了下眉头,我居然在这时候会在心里想到这些,我疯了吧。
我收敛心神,“我收回刚才问的话。”说完,冲着江植笑了笑。
可江植重新站直身子后,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
“算是那样吧,我小姨出事之前,是我跟她说起了我爸在鱼泉拿到了那块地皮开发的事情,小姨问我那块地是不是要建纪念公园或者广场,我说不是,是要在那里盖酒店……那是我跟我小姨,最后一次在网上聊天。”
江植不往下继续说了。
可我却终于明白了胡姐出事后江植干嘛会那样了,他是在自责,他觉得小姨会突然跳楼,跟他说的那些话有着直接关系。
我们两个有些尴尬的沉默着的当口,江植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接了,“你下飞机了。”
我敏感的感觉,来电话的人是向泳恩。
“好,你先别过来了,去白堂等我吧,晚上我想喝酒……嗯,我知道,挂了。”江植挂了手机,看着屏幕对我说,向泳恩从澳门回来了。
我果然感觉正确。
“她,向小姐不去英国了。”我问江植,问完马上就觉得自己这话有点多余。可是已经收不回来了。
江植像是被烟熏到了,眼睛半眯着看我,“你不想看见她?”
我有点讪然,“不是,就是想到了。”
“我们商量好了,我家和她家也都同意,我们先办个订婚仪式,然后趁着春节去英国度假,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找她了……”江植特别加重了“订婚”两个字,说完盯着我,眼神闪动。
原来他们要订婚了。
我挤出笑容,“恭喜了,我没想到你会这么……”
江植扬了扬下巴,“没想到我会怎样……没想到我会帮着她隐瞒性~取向?我又不是白白献身,各取所需罢了。”
我注意到,江植说完“白白献身”,脸上忽然有了些血色不再那么苍白,我很想笑,好不容易才憋住,把头低下了。
“曾春夏,你记住我对你说过的话,我说过……跟泳恩的婚事是我自愿的,也是我自己做的孽,我可能注定得不到我想要的人,那就让我的婚姻变得有交换价值吧,也不错,像我们这样的二代三代们,还不是大把人身不由己。”江植用冷漠的口气说着这些,可我却看到他眼睛里闪着暗的火苗,像是有炽热的火焰正从里往外烧灼着他,他越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越觉得他被那些火焰死死困住。
他的手机这时候又响了起来,江植低头看着,没接,只是对我说回去吧,然后就自己转身往医院里走了。
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怅然至极。
回到医院的二楼,我这时才注意到精神病院里和普通医院的不同之处,这里随处可见像是监狱的那种铁栏杆门,时不时还隐约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叫声,只是毛莉的这间病房看上去还算正常,我走到门口看着江植探头往里面看,就站到了一边。
没过多久,江海涛和女大师还有老汪,两个医生模样的人从病房里鱼贯而出。
江海涛出来时沉着脸,看到我之后也没什么表示,只是淡淡对我说了句,“你进去看看吧,别说话。”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我身上,我应了一声,小心从半开的门里走进了病房里,身后传来江海涛低沉说话的声音。
其实我现在并没多么想看到毛莉的样子,不是讨厌她,只是说不出来的心情复杂,不愿去面对现在的毛莉。
事情变化的猝不及防,就像十七年前那场大火的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