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应制诗,在任何一个时代都会出现。▲∴頂▲∴点▲∴小▲∴说,
说穿了,就是赞歌!
你怎么称赞都没有关系,甚至应不应景都无所谓,只要是赞美就可以。历朝历代,有无数人为君王作过这种诗词,其中更包括了很多后世人耳熟能详的人物。
岳飞,很多人都知道,那是一位大英雄。
可是在帝王面前,他也不可免俗的作过一首应制诗,以期得到君王的开心。
这首诗,也是杨守文抄的最难受的一首诗。
但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他即便是心中不快,也只能咬着牙,写下这首应制。
而对于应制诗,也很难评判好坏。
应制诗的内容大体上就是一个意思,无非是典故和辞藻的运用技巧罢了。杨守文这首应制诗,是宋代诗人杨亿所作。在那俊美青年诵读完毕之后,满场竟鸦雀无声。
题目答对了,诗也做的不错。
但你杨守文的身份有些特殊,围观者也只能效金人三缄其口,不予置评。
与方才卢藏用考校结束后的满堂彩相比,这场面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上官婉儿眯起眼睛,目光扫过在场众人。
“青之这首诗,倒是合了‘弓’韵,文辞也极为优美,妾身以为可判为上等。”
“且慢!”
上官婉儿这话一出口,立刻有人站了出来。
“上官姑娘,窃以为子潜的诗和杨青之的诗不分伯仲,何以子潜为中上,而杨青之却为上等?”
这人一站出来,顿时引起一阵议论。
上官婉儿蛾眉轻蹙,看了那人一眼。不禁也有些为难。
此人,名叫杜审言,据说是晋朝名将杜预后人。之所以为难,是因为这杜审言也是应制诗的好手。几年前,他曾因为一首而得到了武则天的称赞,如今官拜膳部员外郎。他既然说不分伯仲。哪怕是上官婉儿也不好驳斥。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专家呢?
杨守文在一旁听罢,顿时一阵莫名的烦躁。
他正要开口,就见从人群中又走出一人,笑说道:“杜员外此言差矣。
若以辞藻华美,杨青之所作‘弓’韵应制,的确是与子潜的诗不相伯仲。不过,杨青之在诗中有巧妙运用了薛公平定突厥的典故。此圣人当初极力推崇提拔,薛公才得以自瓜州返回。故我以为。若以此而论,杨青之这首诗,要胜过卢子潜。”
“这个人,是左补阙张说。”
李林甫见状,连忙在杨守文耳边介绍。
张说?
杨守文听闻这个名字,不由得一愣,忍不住上下打量此人。
张说,盛唐名相。曾前后三次拜相,执掌文坛三十年。也是盛唐前期的一代文宗。
论才华,张说远胜杜审言。
如果说应制诗,张说可是奉旨作,其权威更不是杜审言可比。
杨守文见他走出来,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笑意。
眼前这些人当中,恐怕很多都还是默默无闻。可谁又能想到。十几年后他们都将成为盛唐最不可或缺的一份子。看到这许多名人为他发生争执,杨守文这心里,不知为何却又一种莫名的得意。他环视石门前的众人,目光最后落在了卢藏用身上。
他已经大体上明白了卢藏用为什么对他有敌意。
范阳卢家子!
想当初,他在昌平可是让卢家颜面无存。
那时候。他无所畏惧,敢纵意狂歌。以一个小小的白身,却对抗卢家那庞然大物,依旧是好不退缩。可是现在,他背靠郑家,又结识了诸多人,却变得谨小慎微。
这不是我,不应该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