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宝贝儿子和伺候他的小厮,以后碰见了那长安鬼见愁,千万要绕着走,不要再送上门去让人白白教训。不过她心中这口气终究是咽不下去。在正式被抬为夫人后,就迫不及待的找借口把三丫头拘在自己的院子里,每日这样用软刀子折磨着,以消胸中的这口怨气。
“我哪里敢去惹他。”王管事忍着全身的剧痛,苦笑着说道:“姑姑,咱们这回可算是犯了大错。”
“什么大错?”张夫人心头一惊。忙出声问道。
王管事喘了口粗气,说道:“原本见那货郎每日里走街串巷都是孤身一人,就以为他是个鳏夫,没想到他不但有婆娘,还有几个好管闲事的邻居。昨日我听到他们私下商量着要找人出面,我便让俩人跟上了那个乞丐,自己则一路跟着那伙人。谁知他们要找的人居然就是那郭侍郎。”
“什么?”张夫人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母鸡般尖叫起来,她不可思议的叫道:“怎么可能,以那鬼见愁的身份,连咱们府里的公子都没放在眼中。他怎么会理会那几个贱民?该不是你眼花了,或者是听错了吧?”
王管事苦笑着说道:“我倒是真希望是看错了,可是我亲眼见着那几个人一起进了镇国公府,足足一个时辰以后,才和郭侍郎本人一起出来。当时我也被吓住了,只得远远跟着,谁知他们居然连夜去了义庄查看兰儿的尸体。因为不敢靠近,我只能远远看着,也不知他们究竟在兰儿的尸体上发现了什么。后来我想爬到树上再看看,却被郭侍郎的贴身侍卫发现追了过来。后来在逃跑的过程中,因为天色漆黑看不清道路,结果一脚踩空滚下了山坡,才算从那人手里逃出来。”
“这,这怎么可能?”张夫人涂着脂粉的脸涨得通红,她不担心王管事的伤势,只担心这嫁祸的官司会露出马脚,于是惊恐的自语道:“这些贱民居然把状纸递到了那鬼见愁的面前,这可如何是好”她心烦意乱的在屋子里开始团团打起了转。
忽然她一咬牙,满脸狰狞的说道:“既然此案已经惊动那鬼见愁,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府尹大人正抱着自家嫩生生的通房丫头,敞着他那瘦骨嶙峋的胸口睡大觉。忽然门外传来丫鬟战战兢兢的声音:“老爷,老爷”
他翻了个身,不耐烦的呵斥道:“鬼喊鬼叫什么?小心老爷打你的板子。”
说完他闭上眼睛,正想继续呼呼大睡,外面传来师爷那夜猫子般的鬼叫声:“大人,快些起来,刑部有人带着郭侍郎的手谕来提人了。”
府尹一个翻身,直接从床上滚到了地下。把那通房丫头吓了一大跳,忙娇滴滴的想去扶。他却一把挥开她的手,一边慌慌张张的整理着衣服,一边急急忙忙的询问道:“那郭侍郎想要提谁?”
“就是昨天那个姓庄的货郎。”师爷的声音也带着一丝惶恐。尽管没有明说,可他们心中都清楚知道那姓庄的认罪书是怎么来的。这么一件明晃晃的冤案落在了那鬼见愁的手里,他们这些人还能讨着好吗?
就听屋里传出一声闷响,师爷忙询问道:“大人,你没事吧!”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被凳子又搂住脚的府尹大人,那张菊花脸都快揪成了一团。昨日下了堂后,那张夫人差人送来的一箱白花花的银锭子,可还藏在这通房丫头的床下,这可该如何是好?
还没等他想明白,师爷又开始催促起来。府尹大人只得苦着菊花脸,在丫头的帮助下换上了官服,战战兢兢的走了出去。
来的是刑部的几个衙役,为首的当然是不苟言笑六品侍卫段岭。按说府尹大人是正四品,比段岭的级别要高上很多。可架不住人家的后台硬呀!就见段岭不但大喇喇的坐在堂上,丝毫没有站起来见礼的意思,他把手上的文书往桌上一拍,毫不客气的说道:“府尹大人,卑职是奉郭侍郎手谕来提人的,请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