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辆华丽的马车,马车旁还各自跟着数十个威严的侍卫。就见那辆马车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在大殿外停了下来。
居前的车帘一掀,一个穿着深紫色长袍,一个穿着月白长袍的青年,一前一后跳了下来。两人到了大殿前却不急着进来,就见那穿着紫色长袍的青年伸出手,车内又伸出一只女子素白的小手,搭着他的手臂,女子一步一步从马车内走了下来。
浅紫色绣紫荆花的纱衣,紫罗兰色的百幅裙,肩头披着深紫色的流金帔!此女子不但风姿出众,她还肌肤白嫩水透,眉目如画。
尽管发髻上只簪着一根紫水晶流苏簪,行走间,晶莹剔透的长流苏在她的脸颊边轻轻晃动着,长长的百幅裙被风吹着飞扬起来,让她整个人就像是翩翩起舞的彩蝶,别有一番动人风姿。与同样穿着深紫色长袍的俊朗青年站在一起,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而穿着月白长袍的绝美青年,含笑站在女子另一侧。他飘逸的身姿,魅-惑的桃花眼,也不知迷倒了大殿内多少懵懂少女。三人的出现几乎夺走了大殿内所有人的目光。
谁也没有留意到,后面一辆马车内,独自下来的阿克珍郡主,那复杂的眼神。
来到殿内,三人向高高坐在上首的耶律脱儿行礼:“见过可汗!”
“快些起来,给郭将军,蜀王世子还有我钟姐姐赐座!”耶律脱儿看见他们早就兴奋的不能自己,坐在王座上不停的扭动着。要不是他三叔一直拿眼神默默压制着,只怕他早就要跳起来亲自迎上去了。
立刻有侍女上来引导郭承嗣三人入座,随后阿克珍郡主也上前行礼。相对而言。这回耶律脱儿表现的要矜持的多。他微一颔首,道:“来人,赐阿克珍郡主上座。”
阿克珍的位置就在耶律脱儿的下首。比起郭承嗣他们的位置显然要尊贵的多,可是也把她与他们之间的距离给生生拉远了。
最重要的客人已经到齐,于是大殿内整个都了起来。舞姬们在翩翩起舞,乐师们奏起了悠扬的乐声,无数美貌的侍女们在宾客中穿梭着,为他们提供最烈的美酒,最新鲜的食物。
耶律脱儿是典型的亲汉派。他的数位叔父还有臣子在耶律帖烈的多年打压下,也少了野性及雄心。尤其是这次耶律脱儿能够顺利上位,多亏了郭承嗣。朱斐在后面推波助澜。所以他们对郭承嗣,朱斐格外热情,奉承。
再加上两人本就姿容出众,身世显贵。那些声色俱佳的舞姬们无不芳心暗许。她们巧笑嫣然。秋波连抛。紧束的腰肢在疯狂的扭动,分踢时妙处若隐若现。她们的热情让整个大殿内的男人全都疯狂起来。
可惜郭承嗣,朱斐虽然嘴角含笑的欣赏着她们曼妙的舞姿。可是他们身上有意无意散发出来的威严与冷漠,却让那些春心荡漾的舞姬们不敢贸然造次。
在他们对面有一个身穿华服的契丹公主,她娇笑着,柔若无骨的身子软软的半依在塌几上,一双迷蒙的眼睛有意无意的在郭承嗣身上扫着。随着笑声抖动,她饱满的一颤一颤的。让男人看了无不血脉喷张。
钟紫苑暗暗叹气,这大殿的血迹还未完全洗去。坐在殿内的人们就开始忘却了刚刚才过去的疯狂杀戮。他们不再惶惶不可终日,便开始纵情声色,心安理得享受眼前的富贵奢靡。
大殿中的酒香,肉香,还有浓郁的脂粉香混合在一起,熏的钟紫苑脑袋发昏。她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揉捏着额角。郭承嗣见状忙低声问道:“可是觉得不舒服?”
钟紫苑垂下双眸,道:“没什么,就是觉得闷的慌,想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我陪你。”郭承嗣颇为体贴的道。
钟紫苑抬眸看了看上首,坐在耶律脱儿身边的一位白须老者,正端着银杯,堆着满脸谄媚笑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