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可思议的是,其竟然凭借一首半阙诗就得到了武陵中学孟大夫子和知府大人还有众多大人的一直认同,被定为了这次诗会的头诗。
这等才华,简直近于妖,区区不入流的澧水中学士子,又有什么资格挑战唐公子?
一众士子哑口了,偏院之中如罗家罗立群,武家武修文等,更是一个个脸色暗青,浑身僵硬,脑袋像灌了铅一般,似有千斤之重,更是难以抬起头来。
“李公子,谢公子,唐贤侄刚才的确来了偏院。只是今日天色已晚,他身体羸弱,已经先行去歇息了……二位公子你们看……”
李子安本站在魏大夫子的旁边,一听周如海这么说,他当即大声道:
“那不行,好个唐雨,做了一半截诗就匆匆跑了,害得我们一众人如猫爪似的痒痒,敢情是故意吊我等胃口不成?今日如不得到此诗,我们岂能入眠?”
“周东家,快快带我去唐雨住所,我和谢聪要去见他……
……
周家东厢。
东厢外面挤满了人。
澧水诗会所有的夫子和士子门都站在东厢外面。
里面的院子就是唐雨的住所,可是没有一人敢踏入院子半步。
谢聪和李子安已经进去很久了……
东厢灯火通明,偶尔从里面传来李子安等人的声音,显然他们宾主相谈甚欢。
“好,好一句……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有气魄,让人酣畅淋漓,今日之后,我狂草必然大为精进……”
李子安洪亮的声音每个人都能听到。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好,实在是好啊……”魏大夫子心中赞叹,表情却更是冷肃。
他的眼神偶尔从马腾跃,罗恒等人面上扫过,这几人被他盯得手脚冰凉,浑身发抖。
春寒料峭,已过午夜,众人却丝毫不觉得寒意,将进酒的后续佳句不断的传入他们的耳中。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
“这就完了?”
“轻候,快快来看我这一幅字……可惜,可惜,整个气势分成的两半,要不然必然是我平生最佳之作……”
“轻候,来,我们同吟此诗……”
李子安和谢聪开始从头吟诗:
“君不见……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李子安和谢聪声音顿挫,情绪激昂,一首诗念完,全场寂静。
众多夫子和士子已经是如痴如醉,一个个都还沉浸在诗的意境之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这世上竟然有此等奇才?此诗之妙,几乎可以与当代大家并肩,着实让人叹服,让人叹服啊……”魏大夫子摇头晃脑,一脸的沉醉,似乎已经是微醺醉意了。
忽然,他双目之中再一次射出森然的光芒,这一次他终于爆发了,他扭头对众人喝道:
“尔等庸才,坐井观天,断章取义。此等绝妙诗句,却硬是被尔等斥为歪诗……这简直是我澧水中学的耻辱,是我武陵学界的耻辱……试问,你们此生治学,谁能做出这等妙诗?”
“孟夫子赞此诗,大胸怀,大气度,大气魄,尔等当严谨学习,从此收起坐井观天之心。几名不知天高地厚的狂生,要当面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