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垂着头,不动。
“昨天晚上去哪儿了?”宋夫人质问。
“我在叶落家。”
“叶落家?”她不信,一把扯过她的衣领,从脖子到胸口,那大片的痕迹暴露在空气中。
瞬间沉鱼的眼里蒙上了泪雾。
“你不要告诉我,这是叶落啃的,到了我们宋家来,还是跟你……”宋老夫人话锋一转,“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儿,你滚出去,再敢踏进宋家大门一步,我打断你的腿!”颤抖的声音宣示她的愤怒程度,她扯着沉鱼的身子朝外狠狠一甩。
她整个身子失去重心,额头硬生生撞向大理石浮雕的墙壁。
适应着疼痛,她哀伤的闭上眼睛。
“你这么恨我,就不应该同意你儿子在我几个月大的时候带我回来,由着我自生自灭,要比在宋家家好一百倍!”
“方管家,把这个下贱的东西赶出去!”
映尘凄伤一笑,“我自己走!”
她犹如一缕丧失心魄的幽魂,飘荡荡的走出庭院。
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淌下让她视线迷蒙,苍白的脸色几乎透明,她嘴角泛出一丝苦笑。
这个家里,没有人真正的关心她,包括他宋陨笙。
用宋老夫人的话说,宋沉鱼,你就是个多余的,你的死活没有人会关心!
近十八年来,也从没有人真正的在乎过她,包括她自己。
家里的人说,她是宋陨笙当兵时营长的女儿,她的父亲为了救宋陨笙牺牲了,而她母亲刚生下她来就听到这个消息,产后抑郁,没过几个月就跟着父亲去了。
沉鱼是不信这个的,如果她真的是救命恩人遗留下来的孩子,宋家人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坏呢?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受到如此的对待。
她觉得好累,身心俱疲的穿过马路。
c城的路霍维隽不是特别的熟,一边开车一边讲着电话问:“是在清风路右拐?”
得到对方确切的回答,他将电话一扔,才看到车前有人不顾信号灯提示横穿马路,他神色一凛,方向打到底车子撞向护栏。
解开安全带,他迅速下车,看着倒在车前的人,将人揽在怀里。“喂……”
沉鱼觉得头好痛,浑身都痛,却比不上心里灼烧般的疼痛。
她的手牢牢攀上他的颈子,像个任性的孩子紧握住手中的风筝线。
不管他是谁?她现在只需要一个温暖的胸膛。
霍维隽整个人都愣了,“你……”低头想说些什么,才发觉人已经昏了过去。
明明人已经昏了过去,可她却抱得他非常用力,柔软的身子严丝合缝的贴着他,这让他忍不住的皱起眉头。
……
医院里,许南城给霍维隽上药,他的手被弹出的安全气囊打的肿成一片。
“给送来的那个女孩做了全身检查,膝盖轻微擦伤,额头上的伤也给处理了,都没什么大碍,就是……”
霍维隽挑眉,“就是什么?”
“胸口脖子都是明显的伤痕,还是先联系上她的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