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没有金丝银线,没有绫罗绸缎,却如此岁月静好。她端坐在一侧,轻轻涂抹着市面上最普通的那一种胭脂,却带着无尽的柔情蜜意。
浅浅看着她眼中那溢于言表的欣然,内心似有什么被触动。
木苏拂着红色的绣帕锦被,眼神游走过红烛,眼神幽幽,“十二岁起,我见到他的那一刻,我就时时刻刻在想这一天,然而又如此梦幻不现实,他是高楼金阁中的大族公子,我是卑微弱小的墙头侍婢,而如今一切成真,他不再是公子,我也不是侍婢,他是我的夫,我是他的妻。”
“万丈深渊,那又如何?”木苏看着屋外江若望一一驱赶那些人,脸颊的红色慢慢地消散,变成一种极为超然的神色,“此去,不也是红尘无限么?”
“可他们都说你…。”浅浅看着有些人过来扔臭鸡蛋说什么败坏妇德。
木苏似乎没想到她这么问,只是羞怯地点点头,“能和自己喜欢的人白头到老,没有什么事情比得上了。”
浅浅看着礼堂布置一新,看着木苏面带着羞怯的笑容,于是走过去问道:“这就是所谓娶你?”
“哎,你管那么多?人家都从家里逃出来了,还管什么父母媒妁?”
几个月后,浅浅第一次看到人世间的婚礼,也许没有红妆十里,没有金粉镶嵌,甚至连玉器首饰都没有,只有几条大红的绸缎,可是所有人都如此尽心尽力地将红绸编织成花的样式,连吃食都是如此用心地选了又选,最后整整齐齐地码在两侧,浅浅虽然不太明白,但是每个人都如此开心,那大红的“喜”字,贴满了窗帷,不少人都送来红色的包,不过也有人说起什么:“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简直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