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来,它们要彻底灭绝我们或许早就灭绝了,为了我们最先进飞船中的核心部分完好,才让我们看似逃走活下来,实际……”
年轻的岩星人打断它道:“那只有等,等,永远都是等,等着一个我们都无法确定的千古生命?一直等下去,直到我们所有人生命的尽头,直到最后一个岩星人死去吗?各位,不能再等了,我们已经等得太久了,是时候自己寻找解救之道了,宇宙这么大,星空这么辽阔,我不相信找不到藏身之地!”
年长的岩星人坚决不同意,代表人数越来越少的坚守派道:“诸位,飞船内时间的前不久,我们曾接收到岩星被敌人在几百年前肢解分拆开的辐射信号,肢解开的一瞬出现了一些神秘的符号信息,千古年前那个生命可能就是为它而来,现在它出现了,我们相信千古年前那个强大文明生命一定会回来!”
会议舱中议论纷纷,这是不久前收到的信号,距离真实发生的时间却已经过去两百多年了。
许多人怀疑当初留下恐怖科技的强大文明生命,就是为岩星肢解瞬间出现的神秘符号波动而来的。
若非有这点变故,这次会议压根就召开不了,老船长一死,就直接按照私下半公开的计划逃离,去寻找理想与安全之地了。
年轻的岩星人对此早有准备,也十分的确定道:“这是欺骗,信号欺骗,我们与它们的漫长战争中,被它们这样欺骗的战例还少吗?虽然我以及在场的各位都没有参加过那场漫长而惨败的星战,但是我们的飞船中保存着详细的历史记录,随便翻看,就能看到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
它的发言掷地有声,不容辩驳,证据写满战争历史,而这段历史又是岩星人最痛苦的一页,竟一次未能打胜,永远都是战败。
自第一艘飞船离开后,靠着那个强大文明生命留下的科技,经过那个时期无数贤者反思,许多年后,在各种因素的导致下,那一代船员的后代,它们的祖先们,终于飞入了星空。
辽阔的宇宙,寂静的星系,任由它们孤独的驰骋与辉煌,直到遇到第一个陌生的岩星外文明生命,才遭受并明白了星空的残酷,与它们的渺小。
年长的岩星人无法证明这一次它们通过被动式探测器捕捉到的信号不是另一次欺骗,它已经竭尽全力地试图阻止飞船再次踏上前途未明希望渺茫的新逃亡之路,但飞船里的岩星人已经厌倦了无尽的等待,对千古传说也不再有任何希望。
新的出逃成了唯一的抉择,会议之后,便启动半公开已久的“未来计划”。
它们躲在距离岩星两百多光年外的角落里,是除了另外两艘下落不明的飞船外,唯一的“自由”岩星人了。
其他岩星人要么被杀死,要么被俘虏,而它们这三艘飞船中建有岩星人最先进的当一个仿制核心,是敌人最想得到的三艘飞船。
从藏身之地逃离的那一天,所有人,即便是人数越来越少的坚守想法者,都非常的紧张与期待,希望能够成功。
它们这些人都出生在那场漫长的战争年代很久之后,生来就处于东躲西藏的环境中,面对种族灭绝的压力,小心翼翼地活着,每一天都在担心被那个星空文明搜索发现的提心吊胆中度过,全靠着飞船的速度才能存活到今天,与其他两艘飞船承载着所有岩星人最后的希望。
它们选择了一个自然条件极为恶劣的时间出发,借助恒星的一场大规模的耀发,悄然地潜伏在混乱的辐射中,冲出轨道,摆脱引力,向深空加速而去。
一切都仿佛很顺利,恒星的波动似乎遮挡了它们的痕迹,那个星空文明没有发现它们。
然后,它们刚刚高兴了不到几天,便渐渐地发现它们落入了一道未知的巨网之中,仿佛早已经编织了许多年,就等着它们闯入进来,被巨网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