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对这些黑发工人冷言冷语地嘲讽。
他们有的停下手里的工作,和其他人一起看着阵列的车队肃穆地开来,有的眼里充满畏惧与紧张,还有的议论着什么,但都不敢流露出半点的不敬。
“少年”的视力极好,站在箱子上可以将整个车队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大约有十几辆纯黑色的车辆,外形十分的厚重,车窗全部关闭,将车里车外完全地隔绝开来。
每辆车的车首都插着一只黑色小旗,旗面上纹着半圆的紫色图案,随着车辆的移动猎猎飘动,黑暗旗帜上的紫色半圆便如弯刀一般若隐若现,透着肃穆与萧杀的气息。
黑色车队的整体速度不快,缓缓地驶过远方的路面,仿佛带着一种凝重的威压,所过之处,黑压压的人群纷纷跪满道路的两侧。
“少年”看见不仅是黑发人,蓝发人同样也跪伏下去,肃穆的车队经过他们跟前的时候,不管是黑发人,还是蓝发人,统统连头都不敢抬,整个身躯都伏在地面上,一动不动。
再胆大的人余光只敢看见车辆压过地面的黑色车轮,再往上,便无人敢看。
清冷的微风中,黑色车队渐渐驶近,壁垒工地上的工人纷纷从箱子上爬下去,自觉地跪伏在道路的一侧,“少年”看见雇佣他的总管也跪伏在蓝发人群中,只是看不到他的表情。
“少年”也下了木箱,但是却没有跪,他的目光有些迷惑,越来越近的车队里面,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强烈地吸引着他,让他极度的不安。
车队越来越近,旁边的黑发工人见他还站在那里,全都急了起来,紧张地拉着他的衣角,让他赶紧跪下来。
“塞斯比亚,这是紫徽赫尔家的祈神车队,不是一般的车队,快跪下来,别害了大家!”
工人阿莱从前面低头跪爬过来,焦急地说道。
“少年”却没有理他,眉头微微皱起地看着越来越近的车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蛋哥?”朷秀也紧张起来,但他是害怕“少年”会被车队的人打断双腿,挖去眼睛。
“塞斯比亚,我的祖宗哎,我给你道歉,昨天是我不对,你跪下来行不?”阿莱急了,却又拉不动“少年”,急得满头的汗珠。
那边的总管听到了动静,抬头一看,见“少年”棍子一样杵在那里,顿时魂飞魄散,赶忙挤着跪在地上的人群爬过来,道:“你,你,你发什么疯?还不跪下?你要连累我吗!?”
旁边的人七手八脚地一起要拉他下去,只要不是站着,怎么都好,也不知道这混账东西发了什么毛病,但任凭他们多少双手往下拉扯,“少年”像是钉子一样,纹丝不动。
车队马上就要到了,总管心脏怦怦直跳,急迫之下威胁道:“塞斯比亚,你要是不跪下,今天就别干了,钱也没有!”
“少年”还是不动,仿佛没有听到,阿莱赶紧向总管道:“大人,您这个时候还刺激他?他就是个呆子啊!您得给他加钱,他是个钱迷,您给他加钱一准管用!”
旁边的人也跟着说:“对,对对,塞斯比亚就知道钱。”
道路上,车队的第一辆车已经使出上一个路口,出现在壁垒工地一侧,那总管额头也顿时冒出汗珠,慌忙道:“加,加,加!贝格麻麻的,我给加行了吧?你就放过我吧。”
这句话仿佛顿时起了作用,“少年”突然看了总管一眼,终于动了,但他的下一个动作,立即将周围的人直接吓得差点尿裤子。
“少年”双眼一片的迷惘,抬起脚,朝着车队开来的方向竟然跨了一步!
他的力气很大,没人可以挡得住,即便许多工人已经死死地抱住他的腿,他依然连同这些人一起跨出一步。
“完了,完了!”总管双眼一黑,就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