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却不过人情,过去跟他吃了个饭,张庭越偷偷塞给我一个红包,里面有两万块钱,说秦岳是他老朋友,这是他的一点心意。。。”
许岩咂砸嘴:“两万块?师姐,你们要挣钱还真是容易啊——这笔钱,你没收他的吧?”
郑秋怡凤目圆整,她瞪了许岩一眼:“废话!怎么能不收?你师姐一个月拿到手的工资才六千多块,不收点外快,你师姐喝西北风去啊!光靠工资的话,我连买双新丝袜都没钱了!”
许岩一愣,随即,他大笑,笑得前仰后合:“没错没错,师姐,爽快!”
郑秋怡也笑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说实在的,那时候,师姐我也不知道这案子会牵涉到师弟你,更不会知道你和秦岳有这样的仇——反正秦岳他也没有杀人的嫌疑,也就是一个协助调查的角色而已,这种冤大头的钱,那是不收白不收了。
两万块钱,那也真的不多——秦岳要是给我几十万上百万,那时候我就警惕了,绝对不肯要的。但两万块,也就是上个豪华点的馆子,喝上两瓶好酒点上两个大龙虾的钱。
张庭越跟我说得很明白,秦岳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能跟我交个朋友,吃顿饭见个面的,但他知道我不怎么方便出来跟他吃饭,于是干脆把吃这顿饭的钱给折现算了。
张庭越说,秦岳也不求我照顾他什么,就是希望我能公事公办,不要故意整他就是了。张副局是前辈,这个面子,我不好不给他,于是也就顺水推舟,很快把秦岳给放出去了。
师弟,这件事,我可是只跟你说过了,你可千万不要跟别人说啊!不然的话,我要被你害死了!”
“当然,那是当然。”许岩想了一下,却是若有所思:“师姐,你说,在你们刑侦支队。。。你们公安局内部。像你这样,跟秦岳交过朋友的人,有多少个呢?”
郑秋怡的笑容渐渐地凝固起来,她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师弟。不是师姐我吹牛,平时我也算是比较有原则的人了,在系统里的名声一向不错,但就连我这样的人都能收到秦岳的钱。。。若按我估计的话,在我们公安内部。秦岳的朋友会有很多的吧?但问题是,我们不知道谁是!”
“师姐,在你的部下里,你能找到一些绝对可靠的、跟秦岳那边也扯不上关系的人吗?”
郑秋怡苦笑:“要说绝对跟秦岳扯不上关系。。。这个,只能是我们支队看门口的保安老张还有几个新来的警校实习生了吧,连我自己都不符合这个条件。
说真的,大家都不是生活在真空里的人。只要秦岳舍得砸钱,我们干警里肯定有不少人是他暗中的‘朋友’的——大事他们未必敢做,不过暗地里走个消息报个信,那帮老油条绝对敢。如果要对秦岳调查。只怕我们的人还没出门,秦岳那边就收到风声了。”
她望着许岩,认真地说:“岩子,不是师姐我想推脱,但我真的觉得,你如果决心要对秦岳下手的话,由你们的情报部出手比较合适的!你们部门的权限大,做事比较方便,更关键的是,秦岳就算本事再大。他也没办法收买你们的人——你们是直属中央的部门,他根本就接触不到。”
“这个。。。我们情报部,管的是谍报和安全的事,好像黑社会不归我们弄吧?”
“得了吧。师弟!”郑秋怡笑了,她笑眯眯地说:“师弟,师姐也不是傻瓜,你们行业的事也懂一点的。国家安全是个筐,啥都可以放里装,关键是看你们想不想插手罢了。师弟。你还是个处长,想弄秦岳,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大不了,你们把他抓回去,把他的问题和证据查清楚之后,再移交给我们锦城公安局好了,那时候我们接手,就容易得多了。”
许岩尴尬地笑笑,他当然知道,只要跟文修之说一声,他肯定会帮自己收拾秦岳。但问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