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人,咱们是部队上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他怎么能得罪了你呢?岩子,你跟我说说这事。”
许岩简单地把招书记出尔反尔的事给讲了下,然后,他说:“我觉得,招书记这人,做事太不讲道义了。他想调整公安局的人事,安排自己人上位,这种事,大家都理解,当领导都要安插自己人的,这也没什么。但他不好这么忽悠人啊!
既然先前就说了,期限内破不了案子就要换人下台,现在人家在期限之内破了案,他又找个理由说因为破案速度太快了,所以说明先前公安局太无能,所以还是要调整人事,撤岗换人——这种做法未免也太卑鄙了。
我一个朋友,在锦城市局当刑警队长,为了破这案子,他已经连续一个多月没能回家了,现在好不容易破了案子,招书记又用这个理由要免他职位,这理由居然还是找到我身上来的,用我来当理由打压我朋友!这种事,实在是可忍孰不可忍了,既然招书记觉得过了河就可以拆桥,那我倒想看看,桥没过完就拆桥的人,他是个什么收场!”
许岩语气平静,一番话娓娓说来,文修之也是蹙眉——论起道理来,肯定是许岩有理由了,招森出尔反尔,过河拆桥,这种事走遍天下都不会有人说他有理。
但文修之也知道,在自己这阶层里面,存在的却是另一种逻辑——只有在地位相等或者接近的双方之间,那才存在讲道理的可能。但像招森这样的权贵子弟,又是一个大市的市委常委和政法委书记,对上几个基层的小警官,地位差得天差地远,这种情况下,对上他们,招森根本就没必要讲道理——就像狮子没必要跟小白兔讲道理一样,赵森也没必要跟个小刑警队长守信用讲道理。
“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领导是拥有不讲理特权的,在上位者的圈子里。这逻辑是很行得通的,招森也是循惯例做事而已,倒也不能说他就一定错了。
所以,这件事太复杂了。实在也论不清是谁是谁非了,文修之干脆就不予评价,他直截就奔主题,他干脆利索地说道:“嗯,岩老弟你这么一说。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老招那家伙,确实做得不对!文老弟你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老招敢这样不讲信义,欺负老弟你朋友,确实是他的不对!”
文修之说得痛快,但许岩却是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招森错了,但他并不是错在出尔反尔不讲信义,而是因为他欺负的对象错了。他欺负到许岩朋友的头上,这才是他错的主要原因!
还没等许岩再说,文修之干脆利索地打断了他:“岩子,你还年轻,官场上的那些是非恩怨,真说起来三天三夜都扯不完的。
我觉得,反正就一句话:你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既然这件事咱们知道了,决计没有让他吃亏的道理!这样,你把你朋友的名字给我。这事,我来跟招森交涉好了!你放心,包在我身上,绝对不会让他吃亏的!”
许岩犹豫了下。他还是把黄山的名字告诉了文修之,文修之明快地说:“哦,你那朋友叫黄山是吧?他是锦城市公安局的刑侦支队支队长?好的,我知道了!”
看着文修之这样风风火火地就要去办事了,许岩倒是有点微微不安,他赶紧叫住文修之:“等下。文哥!你打算怎么跟招书记交涉呢?”
“当然是跟他实话实说啊!我就跟他说,锦城市公安局的黄山,是我们的哥们,不能动的,让他别找麻烦好了。你放心,有我这话,老招他不敢乱来的。”
“呃~”许岩迟疑地道:“文哥,我们现在逼着招书记硬低头,但这样只怕他心里会记恨上吧?我倒是无所谓,处理完这件事,我就拍拍屁股走人,也不在乎招书记怎么了,但我朋友却还是要在锦城市公安局呆下去的啊!
现在,招书记有求于我,他不敢不答应。但改天,事过境迁了,招书记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