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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华惟靖听了徐其容这番话大怒,也不管外面赶车的马夫,冷笑着对徐其容道:“看来我还真不应该多管闲事,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我不知道你在纠结什么,明明可以保住一条性命,却偏偏要往死胡同里面钻。还是说,你不想欠我的情,所以不肯让我搭救?”

    徐其容对华惟靖这想法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你带我出太子府,我已经欠了你人情,又怎么可能拒绝你的搭救?只是我到底是徐家人,不能……”

    徐其容想说自己不能就这么毁了徐家的名声,又怕华惟靖钻牛角尖,觉得自己是嫌弃跟着他,后面的话便说不出来了。

    华惟靖却是听懂了。他生气、恼怒,可他在徐其容面前温和惯了,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徐其容口出恶言,更何况他之前才下定决心以后好好对待徐其容的。

    于是只好抿着唇不说话了。

    徐其容恳求道:“把我放在大理寺门口,我这一生都承你的情。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我不能就这么看着他们出事不管。或者,你若是不愿意我去送死,就现在把我丢下马车,我自会想办法……”

    然而不管她怎么费尽唇舌,华惟靖都一句话不说,当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

    外面赶车的车夫听见里面的动静,眼见着前面就是大理寺了,不由得开口问道:“爷,前面就是大理寺了,可要停一停?”

    华惟靖声音古井无波,丝毫不受徐其容的影响:“直接回家。”

    徐其容一怔,问华惟靖:“你真的不放我走?”

    华惟靖无奈的看了她一眼,道:“放你走就是死路一条。”

    见华惟靖油盐不进,徐其容也有些沉不住气了,之前一直憋着的话此刻就脱口而出了:“你怎么知道我想走的不是那条思路?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宁愿走一条思路?”

    说完掀开车窗上的帘子看了眼,这地方她略微有些熟悉,威武的门牌,下面站着不苟言笑的士兵。想起刚刚车夫说的大理寺就要到了,徐其容起身就想自己往马车下面跳。

    华惟靖见徐其容动了,立马跟着动了,他跟徐其容面对面的坐着,只需起身稍稍一挪,就挡住了马车门。

    徐其容看了眼华惟靖,觉得有些心寒:“你真的不肯让我下马车?”

    华惟靖无奈的看了眼徐其容,他见过那么多小娘子,本以为徐其容跟别人是不一样的,却没想到真无理取闹起来了,连十五公主都是比不过的。

    跟十五公主相处久了,华惟靖深知跟小娘子意见不合时沉默是金的好处,整个人站在徐其容面前,两人隐隐形成对峙之势,对于徐其容的问话,他却是一字不答。

    徐其容深深的看了华惟靖一眼,摸了摸自己里面中衣的袖口,做出了决定。也不知华惟靖是怎么想的,今日前去太子府,并没有带上锦年,就带了一个马车夫,也是个跟华惟靖一样不会功夫的。

    徐其容咬了咬牙,从自己袖口抽了抽,然后华惟靖便看到徐其容紧紧捏着一根绣花针,抵在自己太阳穴的位置。

    徐其容本来是想拿这绣花针威胁华惟靖的,可一来华惟靖素来是对自己狠得下心的,这区区绣花针抵着华惟靖的太阳穴,他未必会妥协。更何况她也下不了手。二来,华惟靖虽然不肯让她下车,却也是为了救她一命,她若是忘恩负义的把凶器往他要害上面招呼,未免让人寒了心。

    因此,徐其容心思一转,那针就这么抵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徐其容和华惟靖都没有来得及反应,太阳穴的部位就冒出一滴极小的血珠子。华惟靖看着徐其容的眼神有些发寒,更多的是失望,他没想到徐其容会直接跳过一哭二闹玩起了三上吊!

    徐其容太阳穴一疼,却没有移开手里的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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