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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虽是人之常情,可真要接受起来,又岂是那么容易的。她开始怕了

    再没有几年,萧沥会在巨鹿战死,她不知道这世会不会有不同。可真的,不想面对。

    因为珍视,所以不想失去,如果可以,让她自私一点,不要单独承受这种痛苦。

    她目光坚定,几近恳求。

    萧沥怔了好一会儿,这才点头应承下来,“我答应你。”

    夏侯毅登基的这几年,流年不利,天灾不断,世所罕有。

    京师及江西大旱,赤地千里;邛眉大水,坏田舍人畜无数;河南蝗灾,饿殍遍地;航嘉海啸,溺数万人;福建地动,清江城陷外有大金入塞犯边,内有苏鸣丞反叛起义,平禄帝纵然宵衣旰食,这时依旧被烦得焦头烂额。

    阉党既除,先西铭党人又一次跃跃欲试,欲左右圣上意思,然而平禄帝早对这种党争深恶痛绝,更怕出现第二个魏都,便再难信任任何一人。

    只这短短几年,内阁大臣便已换了十数拨。

    平禄二年十一月,大金斛律长极举兵数十万入龙井关,先后攻克遵化c三屯营,直逼入京。

    平禄帝急忙将还在西北对付苏鸣丞的萧沥调回京都勤王,萧沥和袁将军联手,配合红衣大炮,总算堪堪将金兵击退。

    然而这时平禄帝却以通敌叛国之名治了袁将军的罪。

    朝中有人诬陷袁将军与金兵勾结,故意放任金兵入关,有人指证袁将军曾只身入敌营与金兵讲和,同往的监军太监捡到了金兵遗落在外的书信,正是袁将军与斛律长极互通往来的信笺。

    平禄帝本身易猜忌多疑,又不主张求和,这样便是弃大夏的颜面于不顾,而袁将军自作主张,与金军勾结,更是犯了他的大忌,即刻将人下狱,处以磔刑,家人流放三千里。

    萧沥几乎在朝堂上与他争吵起来,平禄帝挥了挥手便卸了他的职务让他回家闭门思过。

    萧沥回来的时候是脸色铁青的,在书房和镇国公谈了半晌,这才步履蹒跚回了宁古堂。

    顾妍迎上去,却见他眼睛熬得血红。

    “没办法了”萧沥颤声说道,身子不由自主地发抖。

    “老师不会这么做的,他不会的!”萧沥只是一遍遍地重复。

    那是他的恩师,是手把手教他武艺,教他行军打仗和做人道理的人,他最是清楚袁将军的品性了,就算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干不出来通敌叛国的事!

    “我知道”顾妍紧紧抱住他的腰。

    萧沥却十分激动:“那些人空口说白话,所谓的信笺,根本就是斛律长极用来离间人的把戏,他是生了什么样的脑子,居然会愿意相信!”

    “大夏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这些战乱都已经搞不定了,他将老师处死,损失一名干将,他就没想过后果!大金巴不得他这么做呢!”

    “夏侯毅,我一直以为他是聪明人,也会有一天这么犯蠢!”

    萧沥近乎嘶吼,顾妍沉默着眼眶湿润。

    这才是夏侯毅的本性哪!

    他不愿意相信任何人,对自己好的他便全盘接受,可对自己有威胁的,哪怕是只有一点点苗头,哪怕是子虚乌有,他都容不下半分的袁将军戎马倥偬大半辈子,输就输在夏侯毅的猜忌里。

    萧沥像是浑身脱了力气,将全身重量都压在顾妍身上,埋在她的脖颈间,喃喃低语:“他会后悔的”

    萧沥一连半年都谨遵圣旨,在府中“闭门思过”。

    苏鸣丞的起义军在河南收留饥民,开仓赈济,远近饥民前赴后继,应者如流水,队伍日渐壮大。

    平禄帝开始急了,这时候想到了萧沥,要他去镇压,萧沥置若罔闻。

    顾妍疑惑道:“当初苏鸣丞不是早年归降了吗?在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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