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扩散开来。
欧美研究机构一向重视资金供应,能立刻带来效益的论文,往往也能得到医药公司第一时间的反馈。
那么,是因为作者来自偏僻的中国,以至于论文都无人问津?
杨锐回忆着自己所知的资料,再次否定这个想法,医药公司可是秃鹫一样的动物,不会放弃任何一丝腐肉的。他们能坐视几万乃至几十万人穷人因为无药可救而死亡,却不会放松自己的利益——甚至连对方自己生产的专利授权都不被允许。这既是人性的残酷,也是市场使然,在资本主义的制度下,为了挽救几万乃至几十万人的生命而放松了自己的利益的医药公司,通常都被市场大潮给消灭干净了。
特别是198o年以后的医药公司,和198o年以前的医药公司截然不同
198o年以前的欧美医药公司多少还带点罗斯福的社会主义精神,188o年以后的欧美医药公司,特别是美国医药公司,却已因为里根政府的泛商业化所燃烧。
随着一系列的法案的提出,大学和小公司开始有权为得到自己的研究成果而申请专利,并收取专利税——在此之前,由财政拨款的研成果是不受专利保护的,任何一家公司都可以用。
小型生物科技公司如雨后春笋般的展起来,它们多数由大学的研究人员所设立,并从大型制药公司手里赚取不菲的专利费。
如果说8o年代以前的美国研究人员依旧安于清贫,到了82年,有能力却不愿意搬入豪宅的医药研究人员已经变的很少了。
自8o年代伊始,生物产业已然变成了新的淘金时代。
小型生物科技公司和数量众多的研究人员疯狂的追逐每一粒金沙。大型医药公司在每一块传说的矿源处开门迎客,无论是否真的有金沙被淘出来。
通过这种机制,大型医药公司从药物的早期研风险中脱离了出来,表面上,他们为一款新药的花费更多,但从宏观上来说,他们的付出更少,只要选对了正确的药物。
一系列的改变所造成的结果,令医药公司越来越依赖学术界的药品研。事实上,到了82年,大部分具有创新性质的药物研,都是由学术界来完成的,三分之一的普通药物的研,也被小型生物研究公司所包揽。市场的转变之快,令人目不暇接,聪明的医药公司不会放过任何一款有价值的药物,或者药物的生产改进。
这是他们生存的基础。
杨锐的表在美国期刊上,而且是能进入sci检索的期刊,这篇论文应该第一时间就进入医药公司的眼帘。
因为它的内容无比清晰:更便宜的生产方式,更高的产量,这就是一笔更赚钱的生意,没有更多,没有更少……
结果,现在仍没有人来找自己。
杨锐承认,自己是有点焦急了,毕竟才过去了几个星期而已,如果遇到慢吞吞的家伙,现在还在做文书交接吧——可是,医药公司又怎么会是慢吞吞家伙呢。
你们是秃鹫啊,秃鹫!
杨锐恨铁不成钢的想着,藏着心事,足足做了8组卧推才觉得心情平静。
晚餐照例是有小灶的。杨锐如今每天让人送两三斤的生牛肉上来,一部分自己吃掉,一部分分给其他人。
能分到牛肉的,要么是小考成绩好的,要么是做实验助手或油印助手加班了的,总是有些说法的。不过,现在的锐学组却日渐少了平均分配的做法,杨锐需要的不是军队,个人的智慧和价值永远过集体,解衣推食什么的,只在某些特殊情况下才有意义。
曹宝明今天没混到牛肉,三两口吃光了史贵老婆送来的炒豆腐,算是补充了蛋白质,然后便冲出了院子。
不一会儿,曹宝明就回来了,一脸灰黄的道:“厕所被人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