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棕色沙发,对应着液晶电视,玻璃茶几上的茶杯还有半杯凉掉的茶水。简单中带着点点温馨。
“七爷,就在里面的房间里。”小刘指着最里面,对应着厨房厕所的房间。
在法医来之前须要保留现场,现在的门还保留着敞开的状态,应该是定格在死者母亲开门的一刹那的时间。
十七站在门前打量了一下门框,走进去,就在视线越过床榻的一刹那,十七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那一瞬间看到的是一个穿着白色睡裙的女人侧趴在地上,双手指甲扣进木地板里,被剥去一层皮的脸上,挂着撕扯出来的碎肉,而那双眼睛没有眼皮的映衬,绲目圆睁,在这张塌陷的不能称之为脸的脸上显得极为突兀,尽管有血遮掩着,依旧能看得清眼白上爆裂的血管,而瞳孔的的位置,正对应着十七刚才所站的位置,鼻子因为有软骨的支撑,没有完全下凹,隐约能见两个鼻孔在向外冒着血泡。嘴唇上的肉看上去是通过撕扯留下来的,张着嘴,让人不禁觉得她是在笑,散乱的头发扑在地上。
尕天因为好奇,伸长了脖子往前望,看到这一幕,吓得跑出房间,站在房间门口看着两个人。
小刘这才注意到这个小警员,“你是新来的?”
顾不上礼貌的尕天点点头,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见到这个比自己还害怕的小警员,小刘的胆子无形中变大,一脸前辈的模样,“小兄弟,你这样可不行,法医接触的东西,可是世界上最恐怖的,比如说:心脏、肝脏、大肠、小肠、大脑、小脑、大动脉、小动脉~~~~”小刘把自己能想到的词都说了一遍。
尕天听他说的好笑,心中的怯懦消去不少,小步一抬头站在十七身后。
十七退了一步后,绕到另一个角度上前走去,站在女尸脚边的位置,“你们害怕就出去。”
尕天早生了一万个退意,可这是第一个活,还没正式上岗,再抹上这么一笔,在朋友面前吹的牛不说,老爹为了这事花的钱岂不是打了水漂?关键时刻,咬咬牙,心一横,“我是法医,我不走。”
小刘瞅瞅门外,从这下去,暗了吧唧的楼道,好像吃人的恶魔,再见到尕天这个小喽喽都这么说,心里的自尊心爆裂,“我也不去,这本来就是我看守的。”
看两人都决意要留下来,十七心里舒坦了点,说实在的,自己也发憷,以前有头儿在,自己在旁边帮个小忙还可以,真上起手,却无从下手。
“尕天,开箱子。”这种场合必须有足够的气场震慑,指着这俩怂货,吓死的可能性都有。
尕天拿着箱子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好在身边有个小刘,小刘用胳膊肘捅了捅尕天,“你老大叫你开箱子。”
尕天这才回过神手忙搅乱的打开折叠箱子,摊平放在地上。
“手套。”十七道。
小刘见尕天吓得脸色煞白,避开尕天,伸手从箱子里拿出一双手套朝十七递过去,同时自己带上一双手套,打开录音笔记录尕天所说的话,好有东西做笔录。
七一带上手套,撩下粘在女尸脸上的头发,发现整张脸皮撕下的边缘未触及丝毫发根。“在发际线位置拨到下颚,被剥下来的厚度不足一毫米。”说完伸手搬过女尸的头,“死者死前没有收到任何惊吓,反而”说道这里,十七有点不敢相信。
“反而什么?”
“反而还死的这么开心?”说出的话,连自己都怀疑。
小刘一愣,“七爷,被剥脸还开心?”
“下颚骨张幅不大,如果是你,遇到害怕的事,首先是张嘴漏出惊恐之色,你会控制好你嘴型的大小?”十七问道。
小刘思忖后,“害怕谁还注意到自己的嘴大最小,只管使劲张。”
“死者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