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都有相类似的授权。但这些退下来的干部轻易也不会去行使什么否决权,一是不愿意得罪当权者,二是的确有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心理。
久而久之,大家就把这些权力给忘记了,觉得退下来的干部就已经是废人,可以置之不理了。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个蔫乎了两年之久的宁中英,居然在这个时候祭出了这把尚方宝剑,一本正经地行使起否决权来了。
难怪宁中英今天一反常态地要求自己称呼他为“宁主任”,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
“老厂长,你这不是和我们这些年轻干部为难吗?”韦宝林无奈了,他知道宁中英不出手则矣,一出手必然是杀招。对方既然找到了捣乱的依据,自己再想通过吓唬的方式来迫使对方屈服,就完全没有可能了。
宁中英道:“韦厂长,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厂里工人辛辛苦苦生产出来2万片刀片,市场上能够卖出去5万块钱,而你却以4000块钱的低价销售给别人,而且买刀片的人还藏头缩尾地不敢说出刀片的用途,我作为调研室主任,前来调研调研也不行?如果你能够把这件事的道理跟我讲清楚,难道我宁中英是不讲理的人吗?”
你特莫就是不讲理的人!韦宝林在心里吼道,但宁中英的话中规中矩,他还真找不出理由来反驳。宁中英即便是不占理的时候,都有无理闹三分的本事,现在他占着了道理,还不定要搅出什么风波来呢。
“宁厂长,有关转产洗衣机这个决策的情况,我已经向你汇报过了,你也知情了。处理这2万片刀片,目的是为了腾出仓库,以便接收洗衣机生产设备的材料。这2万片刀片是不合格品,错误已经犯下了,我们现在也不说谁是谁非,关键是向前看,你说对不对?”韦宝林辩解道。
萧东平这个时候不补刀更待何时,他马上把修复过的刀片在永丰农场进行试验的事情向宁中英又汇报了一遍,同时还拿出了林安宝写的那个采购意向证明。
宁中英把证明接过来看了看,然后扬起来对韦宝林说道:“韦厂长,你看过这个了吗?”
“这不能说明什么,一个产品救不了青锋厂。”韦宝林答道。
宁中英道:“一个产品当然救不了青锋厂,但如果我们把每个产品都能够做好,青锋厂何至于此?现在我以调研室主任的名义,命令你们马上把刀片送回仓库,马上组织技术攻关,完成刀片的堆焊工作。”
“韦厂长,听谁的?”乡镇企业的那位业务员有些呆不住了,对韦宝林问道。在他看来,这真是一场无妄之灾,一个现任的厂长,居然被一个下台的厂长压得死死的,下台厂长居然还敢下达命令,哪有这么窝囊的现任厂长的。
这时候,项纪勇带着几名工人已经赶到了,原来看热闹的那些人自从看到宁中英出现之后,又悄悄地围了上来,只是没敢凑得太近。韦宝林看到此情此景,知道已经没有翻盘的机会了,宁中英这边既有名分,又有民意,自己如果死扛下去,只能是自取其辱。他狠狠地哼了一声,背着手离开了现场,走向办公楼。
翟建国见状,赶紧像条宠物犬一样追上去,给韦宝林做伴。
“把车开回去!”萧东平见韦宝林离开,心情愉快,他向卡车司机挥着手,发号施令。
“娘卖叉的,你们搞什么鬼,老子这趟白跑了?”司机郁闷之极,忍不住就发作了。这装车卸车的,最后啥也没干成,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宁中英把眼一瞪,喝道:“你是哪个单位的,敢跑到青锋厂来骂娘,你再骂一句试试!”
“好了好了,赶紧开车吧,你真想去派出所啊。”马大荣凑上前去,推着司机连劝带威胁地说道。
“我……唉!”司机被宁中英那恶狼一般的眼神给吓着了,他不过是一个跑运输的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