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柔皱皱眉看向开口的女子。
“这位小姐贵姓?”
“我叫齐珊!”
那女子高昂着头对着薛柔。
一旁的芹兮上前两步小声道:“她应该是宗正寺卿齐秉钧齐大人的女儿。”
薛柔微微点头,没理会身旁谢宜柳和谢葭萱因为芹兮一口叫破齐珊身份而充满诧异的眼神,直接看着齐珊淡淡道:“原来是齐小姐,不知齐小姐和薛柔之前可有过节?”
“没有,本小姐又不曾见过你。”
“既然如此,齐小姐方才那些话还是收回的好。”
“凭什么,我难道说错了?冯家姐妹一向仗着自己出身豫国公府对我们这些文臣之女看不上眼,就连方才谢四来了她也未曾起身,可是你一个来历不明,只不过是借住在谢家的女子凭什么就能得了冯宝珍的眼,还不是巧言令色卖好夸赞冯宝薇换来的?!”
齐珊仰着下巴讽刺道,她话音一落,周围不少女子都掩嘴笑起来。
谢葭萱见薛柔受辱满脸恼怒,上前两步就想和齐珊争论,谁知道还没开口就被薛柔横跨一步拦在了身后。
薛柔脸色微冷看着齐珊。
“齐小姐,人蠢不要紧,可说话不经脑子就惹人厌烦了,令尊身为宗正寺卿,管理天子族亲属籍牒谱,守护皇族陵庙宗祠,理当最重礼法教养,齐小姐身为齐大人的女儿,难道连‘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的道理都不懂吗。还是齐大人没有教导过齐小姐这些礼数?”
齐珊先是一怔,等到回过神来,弄懂薛柔话中的意思之后,顿时脸色涨的通红。
“你敢骂我?”
罗淑敏没想到齐珊不过说了几句,薛柔就会这般直接的开口驳斥甚至半点情面都不留,她有些不喜地开口道:“薛姑娘此话未免太过难听了,齐珊不过是随口一言。薛姑娘就这般言语相辱。还牵扯上齐大人的名声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过分?”
薛柔转头看着罗淑敏,闻言轻哼一声,言语间满是冷色。“罗小姐觉得齐小姐以来历不明之人称呼薛柔,说薛柔献媚讨好冯家人不过分?还是罗小姐觉得,她在背后议论他人,恶语相向不过分?”
罗淑敏顿时噎住。
薛柔扫了周围众人一眼。那些原本面带浅笑看热闹的女子皆是心中微颤,下意识的避开了薛柔的目光。更有甚者脸上的笑直接僵在脸上。
薛柔语气微冷道:“今日所来之人,无不是南楚砥柱府中子女,可是我却没看到半点世家女子该有的风度教养。薛柔虽只是平民,却也是应邀前来贺寿
。一不缺贺礼,二不缺祝词,三并非擅自前来。在这里,你们也不过和我一样是豫国公府的客人罢了。又哪来的高低贵贱之分?再则豫国公府今日贺寿,冯家身为主家,没有半点招待不周之处,齐小姐说冯家眼高于顶看不起你们又从何而来?你若真有看法,大可当着冯家之面言明,在此处以薛柔为筏子恶语相向,难道齐小姐不知道何为君子不言人后之过吗?”
薛柔的话不可谓不重,直说的齐珊脸色发白,她怎敢当着冯宝珍的面说那些话,就连她父亲见到豫国公时都得恭恭敬敬不敢有半丝不满,今日来时,父亲还再三叮嘱她要尽量和冯家小姐交好,如果能得了冯家姐妹的好感,那她父亲在面对宠女儿宠上天的豫国公时也会有底气一些,她怎么可能当面指责冯家?
罗淑敏也是面色难看,可是她却不敢再开口。
薛柔的言辞太过犀利,而且半丝没有留情的意思,她怕她一开口最终会变成和齐珊一个下场。
整个亭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亭子外面突然传来浑厚笑声。
“好,好一个君子不言人后之过,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