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瑞和魏坚看着撸着袖子虎视眈眈的长青,脸色十分难看。
沐恩侯见状后却是若有所思。
魏世杰一案眼下看来虽然证据确凿,但是魏坚只要肯狠了心舍弃了魏世杰,此事根本牵连不到他身上,至于那个许以所说的书信之事,虽然他刚才和霍景离两人全力驳斥魏坚和霍景瑞,但是沐恩侯很清楚,此事根本奈何不了魏坚,因为他只需要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推到魏世杰身上,说这一切都是魏世杰冒用他名声,仿写他字迹所为,其他人又能拿他如何?
所以沐恩侯从头到尾都没希冀用这件事情就能把魏坚拿下,他之前所为也不过是为了给魏坚添堵罢了,可是郎子衍却不一样,他此时的举动却摆明是和魏坚撕破了脸皮,沐恩侯有些不明白,就算郎子衍有正德帝的旨意,更赐了青冥剑给他,可是魏坚毕竟是一国丞相,手中势力何其庞大,他如此把魏坚往死里得罪,难道就不怕他事后报复?还是……
他早就确定此次能一举将魏坚拉下来,所以才毫无忌惮之意?
沐恩侯看着魏坚脸上几乎遮掩不住的焦急,心中一动,突然想起刚才堂上所说的水灾之事来。
他也是朝中旧臣,对于当年水灾之事一清二楚,那时候因水灾之事被牵连的人里有许多都是以往清正廉明之辈,但是皆是死在此案之中,而魏坚也正是因为那一次朝堂整顿,势力才急剧扩大,手下门生进入朝堂要害部门,他此时如此怕继续审下去。难不成当年水灾的案子真有猫腻?
沐恩侯思及此处,微眯着眼和霍景离对视了一眼。
霍景离也非蠢钝之人,他虽然不太清楚当年之事,可是也察觉出了不对劲。
他看着沐恩侯神色略微思索,顿时心领神会,站起身来对着长青试探着说道:“这位小哥,本王突然有些内急。不知道能不能出去方便一下?”
“本侯也是。不知道能不能请小哥行个方便?”沐恩侯紧接着站起来。
长青挠挠后脑勺,态度极好的说道:“当然可以,茅厕就在后院。王爷和侯爷请自便。”
一旁的霍景瑞和魏坚见状眼前一亮,也连忙紧跟着开口。
“本王也要去。”
“本相也是!”
谁知道刚才态度还极好的长青却是伸手拦住了两人,“王爷,相爷。实在不好意思,大理寺内的茅厕一次只能入两人。而且出去的人太多也不好看守,所以还请你们两位等康王殿下和沐恩侯回来之后再去,不要让小人为难。”
霍景瑞和魏坚脸上顿时布满阴霾,而已经转身离去走至门前的霍景离和沐恩侯却是相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隐晦的神色。
两人快步走出后堂,直接到了后院之中。
沐恩侯四处看了看,发现身后根本没人跟着。完全不像是郎子衍所说严加看管的意思,跟刚才在后堂中那个衙差的反应更是天差地别。
“侯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本王怎么觉得,今日这堂审不像是针对魏世杰的,反而像是……针对左相的?”霍景离低声问道。
沐恩侯闻言神色微沉道:“我也有这种感觉,这郎子衍将你我二人送来后堂,完全是为了陪衬,我想他最主要的目的怕是为了困住魏坚和禹王,想必在案子审完之前,魏坚和霍景瑞是别想离开这大理寺半步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此举岂不是将二哥和左相得罪死了,一旦他们今日安然离开大理寺,郎子衍就不怕他们事后报复?”
霍景离不解,魏坚的为人他很清楚,这些年和魏坚做对的人中,除了司侯瑀和那几个魏坚动不了的人一直安然无恙外,其他的人中有几个有好下场的?郎子衍如此明目张胆的为难魏坚,难道就真的不怕魏坚?
更何况他今日为难的人中还有霍景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