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公主,与你何干?求不求,是本候自己的事情。准不准,是陛下的事情。嫁不嫁,是公主的事情。所有这些,统统与你无关。你一个圈外人在这里胡言乱语,胡搅蛮缠,究竟意欲何为?难不成,是你自己对文媛公主有什么别的想法?或者,你想要与陛下结亲,这才出言阻止,也好方便你自己后来居上?”
话一出口,静默已久的大殿顿时爆发出阵阵哄笑。就连面带不忿的小荷众位表姐妹,也纷纷笑得花枝乱坠,乐不可支。
袁松涛已经五十多岁的人了。年纪老迈倒也不是问题。关键在于,袁松涛家中老妻很是凶悍,袁松涛对于妻子也很是畏惧,是不折不扣的妻管严。两个人平日里闹起矛盾,从来都是袁松涛败落。此事在朝中不是什么秘密,袁松涛经常被老婆揪掉胡子,久而久之,下巴上胡须都没留下一根。
“袁尚书果然是人老心不老,家中有一位悍妇,居然还想着要求娶公主。只是不知道若是事情传扬出去,袁尚书今天晚上还能不能回家睡觉?”
“笑死我了,毅勇候也是个妙人,用这种事情来狠狠臊尚书大人,袁府今日必定是鸡飞狗跳,不得安宁。袁夫人我见过,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妇人。等皇宫之筵结束,你我早早离开,等候在袁府附近,必定能够看上一出好戏。”
“袁大人不是年迈体弱吗?怎么还有如此心思算计着求娶公主?难道果真是应了那句话:人老心不老,心似钢铁坚硬无比,身子却软如豆腐一碰就烂?哈哈哈哈……”
各种讥讽嘲笑冒了出来,在袁松涛耳朵里纷纷打转。他恶狠狠地盯着杨天鸿,一张老脸全是羞愤鲜红之色。咬牙启齿。恨不得扑过去,好好啃下杨天鸿身上几块皮肉。
他当然不可能对公主存有什么非分之想。袁松涛为官多年。经验丰富。他本能的不相信杨天鸿与小荷之间存在什么爱情,只是觉得杨天鸿此举别有用心。本着不让对手达到目的就是成功的前提,袁松涛这才想也不想就出言阻止。却没想到,杨天鸿言辞锋利,刚一照面就把自己陷于尴尬之地。如今,是说也说出来。辩白也无人肯听。
家中老妻也是麻烦。今天回去。必定会找上自己大闹一场。想到这里,袁松涛脸上全是后悔。早知如此,自己又何必站出来做什么恶人。简直就是鱼儿没吃着,还惹了一身腥。
顺明帝的心思全部放在小荷身上。对于杨天鸿的反驳之言,根本置若罔闻。
他看见女儿眼睛里带着笑。很是甜美,无比清纯。这种发自内心的笑意,顺明帝只是在小荷年幼的时候看到过。说起来,也是自己忙碌政务,对女儿关心不够。杨天鸿也是该死。在国子监进学不务正业,居然跑到藏书阁勾引自己女儿。不过,若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也是一桩好事。至少。女儿有了心爱之人,看杨天鸿的样子,对小荷也非常重视。
敢于在朝堂之上主动求亲的大臣勋贵不少。可是,提出求娶小荷为妻的男人,天下间恐怕只有杨天鸿一个。
看着满面幸福微笑的小荷,顺明帝在心中暗叹了一声“傻丫头”。他调转目光,以前所未有的严肃注视着杨天鸿。然后发问:“你想要求取朕的掌上明珠,可是真的?”
杨天鸿知道顺明帝所想,还有他的忧虑。
小荷实在太丑了。只要是思维正常的男人,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更不要说是娶回家做老婆。
杨天鸿再次拱手行礼,道:“微臣敢请陛下赐刀一用。”
顺明帝不明白杨天鸿究竟想要做什么。他皱着眉,用目光示意站在旁边的内侍总管东方空。片刻,一个小黄门捧着银盘走上大殿。盘子里放着一把匕首。
杨天鸿拿起匕首,在自己左腕上用力割下。顿时,血流如注。
他直起身子,洪亮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大殿:“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