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可是当亲眼看到这些战舰的峥嵘面目时,仍旧忍不住心生敬畏。
他们明白,只要大汉想的话,这些战舰就可以让长州藩沿海地区都变成一片白地,就像长崎所遭遇的那样——长崎城和长崎居民的遭遇现在已经传入到了他们的耳中,他们悲惨的遭遇并没有激起同仇敌忾的义愤,反倒是让长州藩上下对大汉更加畏服。
就在他们满含敬畏的注视下,周璞跟黄昌国走出了战舰的舱室,然后下了舷梯,来到了栈桥上。他们两个都是一脸严肃,黄昌国更是一身军服,身上还戴着自己的勋章,显得傲慢非常。
看到大汉的侍臣到来之后,从藩主毛利秀就到毛利元信等藩臣,人人都恭敬肃立,等到周璞走到了面前之后,周璞面色沉静,看也不看两边跪倒在地的人们,径直地向前走去。
不过,虽然表面上毫无波动,但是他的内心却已经是心潮澎湃。
虽然他不久之前来过本州岛,但是当时是有重任在身,行色匆匆,更加提醒吊胆害怕被人发现。哪里及得上如今带着大军被长州藩主跪迎的风光?
不经意间,他也想到了一个事实——他是第一个带着大军踏上日本本州岛的汉人,他参与了一项之前前所未有的勋业。这又怎么可能不让人心潮澎湃?
就在几年之前,他都不可能想得到自己还有今天。
就在他的身后,一艘艘运输船也停泊到了栈桥边,然后大汉的士兵们也在军官的带领之下走出了运输船,然后以整齐的队列继周璞和黄昌国等人之后走到了本州岛的土地上,成为有史以来第一支踏上本州岛的外国军队。
虽然大汉军队的官兵们都默不作声,但是他们沉静的态度和严整的队列仍旧给了对面的人们以极大的压力,人人都在这种肃杀的气氛当中心慌意乱,好不容易才没有闹出骚动来。
周璞强行压住了心中纷至沓来的杂念,他走到了毛利家藩主和重臣们所处的地方,虽然从未和毛利秀就见过面,但是他知道跪在首位的肯定就是藩主毛利秀就本人。
“可是藩主?”
“鄙人正是长州藩主毛利秀就,见过天使!”毛利秀就马上以头触地,恭恭敬敬地回答,“之前鄙人不识大体,对天使多有得罪,还请天使恕罪!”
“藩主公忠体国,主动弃暗投明,帮助讨伐幕府,何罪之有?请起,请起!”周璞的语气变得热烈了许多,“之前为了一些小事,两边有所争执,但是这只是一些小误会而已,现在既然藩主已经反正,那么之前的事情都已经不用再提了。还请藩主以后继续为国效劳,为贵国的社稷效劳!”
“弊藩之前早已经和德川家有了血海深仇,只是因为幕府势大才不得不虚以委蛇,觍颜臣服于他们。当时以为幕府如此倒行逆施,一定不能长久,结果没想到居然居于臣下三十年,惭愧,惭愧……”毛利秀就抬起了头来,满面羞愧地看着周璞,“幸亏有兴起天兵,为我国匡扶正义,讨伐暴虐成性的幕府,由此我们才能够摆脱继续臣服于幕府的悲惨命运……本藩上下,生生世世皆感念之恩!”
他说得十分慷慨激昂,好像马上就要流出了眼泪似的,即使心里知道他这只是演戏而已,但是周璞也感到颇为高兴。
毛利家善于观望形势,顺服于强者,果然名不虚传。
“我朝天子奉天承运,开创新朝,英明神武胜于秦皇汉武,自然胸怀天下。陛下亲口说过,日本虽然孤悬海外,但也算是天下一隅,不可置之不理。”周璞淡然笑了起来,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天子听闻幕府横行霸道,挟制君上,欺凌臣下,早已经是怒不可遏,最近以来幕府又多次触怒我国,所以天子震怒,决心兴大军讨伐,恢复贵国的纲纪,这是我朝天子代天行事的善举,也是贵国的幸运。”
“是,是……”尽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