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照着去做,肯定没差的。”
说完后躬身作揖,转身大步出了门,看他这个动作,倒像是放下了心中纠结一般。
赵进笑了笑,靠在椅背上双目微闭,似乎是睡着了,昨夜一夜未睡,很有些殚精竭虑的意思,的确是很累。
“大林,喊陈昇、吉香和刘勇过来,就他们三个,其他人不允许进来。”就在孙大林准备去关门关窗的时候,赵进闭眼开口说道。
尽管昨夜忙碌到很晚,可陈昇他们还没过来,王兆靖就已经来到了这边,满脸憔悴,眼圈乌黑。
“没睡着吗?”赵进笑着问道。
“大哥还不是一夜没睡。”王兆靖反问,赵进的状况比王兆靖好不了太多。
赵进又是笑了笑,王兆靖脸上则没什么表情,自去屋角桌上拿出纸笔,准备开始忙碌,赵进沉默的看了他一会,这才缓声开口说道:“这话本不该问的,但牵扯重大,事关你的父亲,还是要问一句,你信我吗?”
莫名的问题让王兆靖愣了下,随即郑重点头说道:“小弟当然信大哥,若不然,怎么会跟着大哥出生入死。”
“好,那接下来你要做什么,一切听我安排,救你父亲我已经有了法子,这法子未必说是万全,但却是最有把握的。”
听完赵进的话,王兆靖长吁了一口气,对着赵进拱手深深作揖,肃然说道:“那就全听大哥安排了。”
“二爷他们到了。”门外响起了家丁通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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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六月初的时候,再迟钝的人也能看出有些不对了,可究竟有什么不对,大家却说不太清楚。
赵字营各个团队的调动瞒不住人,但各个团各个大队的移动都是在各自的守备范围内调动,没什么稀奇的。
再说了,赵字营向外派遣驻扎也才不到两年,本就没什么规矩可循,或许是赵进找到了更合适驻扎的区域。
另外就是靠近赵字营学丁队的营地,总是能听到噼里啪啦好像放鞭炮一样的声响,大家都知道那边是在施放火器,这个也瞒不住人,因为集市上的商人们都知道,徐州这边收购火药材料的价钱提了三成,如果量大价钱还好说。
造火铳什么的也不稀奇,天南地北的,民间连火炮都不稀罕,莫说是几杆鸟铳了,赵字营做这个不稀罕,做得这么晚才让人觉得奇怪。
来自京师和山东兖州府的人被格外关注,即便是没什么江湖经历的商户们也能感觉自己被盯得很紧,而且总是有人询问这样那样的问题。
对这个大家也不奇怪,赵进和伙伴们都是年轻人,对外面总是有好奇,南来北往的客商们都得到过类似的待遇。
倒是有个别消息极为灵通的,隐约听说赵字营在山东四县没什么进展,和鲁王府的田庄产业碰撞冲突之后,就再也没有后续,看来是惧怕了藩王的权势。
不过鲁王府的庄子也是安静,也没有去找补什么挨打的仇怨,也没有和赵字营派过去的江湖势力有后续的冲突,看起来也是被徐州武夫的强横吓住了。
大家能看到和注意到的也就是这么多,其他的或者看不到,或者看到了也不会注意,根本不觉得有什么意义。
比如说云龙山云山寺那边正在大兴土木,挖深沟修高墙,修缮拓宽山路,扩建仓库,然后一车车的粮食和物资运上山去,各处庄园的仓库也在扩建和清点,分布在各处的粮食正在朝着几个点集中。
对这些,就连徐州本地人都没什么感觉,因为这些地方都是赵进的私产,根本没办法靠近和进入,然后所有动员起来的劳力都是赵进庄园内的庄户,算起来,这些人都是赵进的长工佃户,根本和外面无关。
然后徐州江湖市井的活动自有规律,商户良民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