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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在摸索新事物的过程中,永远都都有拦路虎,白色的毛料投入到染缸里面浸泡,加热之后,在经过长时间的浸泡,捞出来之后颜色很漂亮,只是经过漂洗之后,颜色就变了,明亮的蓝色变成了老鼠色,尉迟灼灼给自己弄得一大匹红色毛料,漂洗之后颜色很难形容而且只要多漂洗一次,颜色还会继续褪,铁心源很怀疑漂洗百十遍之后毛料就会恢复成最初的白色。

    最让人不能忍受的是这东西一抓一手颜色,颜色到了手上却很难洗干净

    看到尉迟灼灼又发狂的迹象,一夜没睡的她两只眼珠子红彤彤的,头发胡乱扎在脑后,身上,手上,就连她平日里极度注意的面庞上都沾满了各色颜料。

    这女子平日里看起来是一个好脾气的,其实脾气差的要死,现在已经开始骂人了,再过一会要是第二批还不成功,她可能会动兵刃。

    这可不是一个好的科学研究的态度。

    当初李巧,火儿,水儿,福儿他们研究火药的时候也没有像她这般急躁。

    即便是失败了一百回,大家也笑呵呵的吃饭,稳稳当当的睡觉。快快活活的生活。

    铁心源是不懂怎么给织物染色的,不过,他知道每一项发明和发现,都是在撞大运,只有刨除无数种不可能,最终才会有正确的方法出来,一点都急躁不得。

    眼看着尉迟灼灼一脚踢在染缸上,痛的眼泪都下来了,铁心源分开人群,粗暴的将尉迟灼灼抗在肩膀上,对其余的工匠道:“慢慢试,总会有结果的,不要着急。”

    说完就扛着尉迟灼灼走出人群,将她放在枣红马的背上,就向狼穴走去。

    回到狼穴,脱掉尉迟灼灼的鞋子,之见这个女人的大拇指指甲都翻起来了,血水灌了一鞋子,把脚底板染得通红。

    轻轻一碰,断掉的脚趾甲就掉了下来,尉迟灼灼抱着铁心源放声大哭,这一回可不是因为什么毛料,完全是痛的。

    等尉迟灼灼安静下来,铁心源满身都是牙印,给她上药包裹伤口的时候,这女人逮那咬那,转身给她盖毯子的时候,屁股上又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这时候不能找大夫过来,什么都要铁心源亲力亲为才好,心理上的安慰,对尉迟灼灼比什么药都好。

    崩溃的女人没道理好讲,好不容易等她睡着了,铁心源才让侍卫去找大夫过来看看尉迟灼灼的脚趾有没有骨折,因为这女人的脚肿的厉害,冷敷都不管用。

    被铁心源说中了,张风骨看过之后就说骨折了,幸好,没有错位,只要打上石膏就好。

    趁着张风骨给尉迟灼灼脚上缠纱布打石膏的时候,铁心源才有功夫好好地看看她。

    即便是在梦中,这尉迟灼灼脸上依旧挂着泪珠

    铁心源似乎有些恍惚他觉得自己好像弄错了,这似乎不是他要的生活。

    初来大宋的时候,他的梦想好像是混吃等死,如果还有一点空余就随心情过日子。

    绝对不是现在这样的生活,绝对不是让老母亲和老婆带着刚出生的孩子去大宋谋求什么皇位。

    更不是让老婆把自己的孩子生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也不是让小老婆为了一个什么毛料,就着急上火的把自己弄骨折,没有毛料,西域人披着羊毛毡子也能过冬

    石膏打好了,尉迟灼灼的那只脚就被放在火盆边上烤,这样,石膏能够干的快些。

    中间,尉迟灼灼一直昏睡不醒。

    张风骨煮了一锅药,让铁心源给尉迟灼灼喂下去,还说到了半夜,王妃会起热。

    果不其然,二更天的时候,尉迟灼灼果然浑身滚烫,铁心源让侍女退下,自己亲自料理。

    一张脸烧的通红用酒精不断擦拭腋窝和耳根,大腿内侧,直到四更天的时候高热才慢慢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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