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声音是如此的大,甚至掩盖了高亢的梵音。
身边的甲士瞬间就从欢庆的气氛中清醒,一个甲士在第一时间就吹响了牛角号。
梵音消失,每个西夏人都愤怒的朝马蹄的轰鸣的方向看了过去。
都罗然然已经跨上战马,带着最先醒悟过来的亲卫凶狠的朝大队骑兵袭来的方向发起了冲锋。
只需要一盏茶的时间,自己身后那些勇猛的西夏猛士就会完成战阵的布列。
借助微弱的月光,都罗然然影影绰绰的看到了一支挥舞着弯刀的庞大骑兵队伍。
心头一片冰凉,又惊又悔,嘶吼一声道:“今日战死在这里吧!”
巨大的斩马刀横在腰间,想要迎头拦住来势凶猛的骑兵,除了硬碰之外别无他法。
奔跑在最前面的骑士却策着战马,如同舞蹈一般从他的身边滑过,不论都罗然然如何怒吼,也不和他做任何的纠缠。
暗夜中,两匹高速奔驰的战马迎头撞在一起,在战马的哀鸣身中,骨头断裂的声音如同大把枯枝折断一般密集的响起。
都罗然然的铠甲上暴起无数条火星,这是弯刀正在从他的铠甲上划过。
斩马刀长达三尺的刀刃将一个波斯骑兵拦腰斩断,血泉喷起,战马带着骑士的下半截身体依旧向前冲。
都罗然然低头弓背,身子在战马相撞之后就蜷缩成球,在战马倒地之后,他的身体如同一只铁球在地上翻滚,撞倒两匹战马之后,浑身冒血的都罗然然摇晃着站起来,大吼大叫的抡着绑在手上的斩马刀向前砍劈。
他的双眼已经被血糊住,看不见任何东西,在这样的昏暗的夜晚,有没有眼睛又有何妨,身边全是敌人,砍劈就是了。
十八个奴隶骑士如同蝴蝶一般在西夏人群中飞舞。
所到之处,血花盛开,只要有那里有西夏人正在集结,他们锋利的弯刀就会杀向那里,将西夏人的希望碾碎在那里。
一个西夏老妇被战马撞倒,战马想从她的腹部拔出蹄子,却连她的身体一起带起,不知何时那个妇人竟然死死地抱着马蹄不松手。
奴隶骑士的弯刀带走了妇人的头颅,战马却没有了应有的速度,又有一双手抱住了马蹄,同时一个赤手空拳的西夏汉子凌空扑向奴隶骑士。
弯刀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半圆,锋利的大马士革弯刀几乎没有阻碍的斩断了那个西夏人的身体,奴隶骑士的战马却轰然倒地,巨大的战马身体将那个抱住马蹄子的西夏少年压在了底下
寺庙的大门口哭声震天,无数的西夏妇孺争先恐后的钻进了寺庙大门。
即便是那些已经开悟的高僧,也举起各种奇形怪状的武器,拦在寺庙的外面,用铙钹,用鼓锤,用木鱼,甚至用香烛阻挡那些疯狂的波斯武士。
事实证明,开悟高僧的身体并没有获得神佛的特别庇佑,被弯刀划到之后也会开裂,被沉重的铁骨朵砸到,也会破碎。
方丈站在高高的钟楼上,一遍又一遍的敲击着大钟,这一次传出的不再是高僧开悟的喜讯,而是战争到来的噩耗。
钟声传到穆辛的耳中,他抬头看看已经落到山巅的残月。
叹息一声,举起自己的弯刀,带领最后的一批骑兵杀进了战场。
西夏人已经被杀得尸横遍野,却依旧在厮杀,没有像自己以前见到的那些种族一样,跪地投降。
都罗然然倒在了地上,他的斩马刀已经不见踪影,同时不见踪影的还有他的右臂。
一条腿不自然的扭曲着,一截白色的骨头从膝盖处透出皮肤,在惨白的月光照耀下,闪烁着象牙的光泽。
只是这一切没有人看到,他的身体倒在一个凹坑处
战场上箭如飞蝗,不断地有波斯骑士从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