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霍贤笑道:“那是你的事情,早点让他们成熟起来,早点让他们接班,你好去清香城履新,黄门侍郎啊,官职可不低,以这个身份作为我哈密使节回一遭大宋,来哈密苦熬九年的苦就算没有白吃。”
“使节?”
“对啊,西域会盟之后,我哈密必然要派出使者去东京,向大宋官家禀报会盟结果。
事关世子能否继承大宋皇统,哈密国不能在大宋没有声音。”
黄元寿嘿嘿笑道:“我老师子桓先生上月有信函过来,似乎有来哈密一游的意思。”
霍贤笑道:“那就接过来”
与霍贤和黄元寿两人的乐观态度不同,铁心源正在皱着眉头和赵婉商量将要到来的会盟。
根据派驻喀喇汗国细作的密报,喀喇汗国这次参加会盟的人很多。
虽然军队只有约定的一万人,可是参与会谈的人却足足有三百余人。
细作没有办法打探到真正的内情,他只是从喀喇汗国来焉耆的车队的数量判断出来的。
“也就是说,塞尔柱,波斯,大食都有重要使者来,而且还是秘密的,这一次估计有很多人是来观察我们的。”
铁心源掀开帘子看看近在咫尺的楼兰城道。
赵婉伸了一个懒腰道:“看就看呗,让这些化外野人见识一下我上国风采也没有什么不好。”
铁心源皱眉道:“穷鬼要是看到你穿那一身衣衫会发疯的。”
赵婉得意的笑道:“妾身的职责就是给天朝上国长脸面,至于打贼骨头是您这个男人的事情。
要是贼骨头来了,您好好敲打几次,也就没人敢打妾身的主意。
对了,您为什么只担心那件衣衫,却不担心妾身这个大活人,要是妾身被人家掳走了,您哭都没眼泪。”
铁心源探手搂着赵婉道:“五天前,孟元直告诉我,要把兄弟情义看的比皇位高,才是正确的。
我没有搭理他,如果人家抓住了你,逼我滚蛋,我二话不说立刻收拾行礼滚蛋。”
“为什么?妾身比孟元直重要?”
“这个没办法论,孟元直那种人被人捉住了,只能说他活该,你要是被人家捉住了,我就没活路了。”
“妾身不会被捉住的。”
“为什么?别说你会自杀这种蠢话。”
“自杀?你想多了,妾身来的时候,身边多了两个嬷嬷两个老宦官,这事您知道吧?”
“知道啊,这就是为什么不喜欢去你屋里睡的原因,咱两睡觉,他们四个站在屋子里算怎么回事?每次都要驱赶,难道咱们夫妇敦伦的时候他们也不离开?”
赵婉伸长脖子用手帕给自己扇扇风笑道:“那就是四个物件,您就当他们不存在,我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铁心源摇摇头道:“不干。”
赵婉不屑的道:“您还是没有成为金贵人的自觉,我父皇的寝宫里就有这样的六个人,不论我父皇干什么,这六个人都寸步不离。”
“他们不需要休息?”
“不需要啊,自我懂事起,就是那六个人站在我父皇的寝宫里,直到我成年,还是那六个人,我甚至见不到他们变老,时间长了,我也就把他们当一个物件来看了。”
“胡说八道,他们不是马,是不能站着睡觉的。”
“他们就是站着睡觉的”
“你确定那六个人没换过?”
“长得一模一样。”
铁心源吃惊的朝站在马车四周的两个宦官,两个嬷嬷瞅了一眼,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不是赵婉提醒,他真的会把这四个人当做四个木头桩子看,他们站在颠簸的马车上随着马车颠簸,似乎是马车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