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士绅豪强,开始把赌注往他朱重九身上押,而豪强士绅们所采取的下注手段,往往非常单一,要么出钱入股淮扬商号,把自家的一部分利益和淮安军捆绑在一起,要么偷偷送家族中的非嫡出子侄前來投效,做好准备脚踏两只船。
把这些主动前來投效士绅子弟拒之门外,显然不是什么理智行为,这年头读书人金贵,士绅们既然送子弟做长线,也肯定不会送那些大字都不识的蠢货,所以无论是从凝聚民心方面考虑,还是从吸纳人才方面考虑,这些新來的年青人,都属于被欢迎之列,想要以最快速度将他们收归己用,并且最大程度上地保证他们的忠心,集中培训洗脑,就是唯一的选择。
‘校长好,’当联想到另外一个时空当中,某位像自己一样的光头被一群将星前呼后拥的场景,朱八十一就觉得志得意满,武学地名字他早就考虑好了,就叫黄埔,以后培训出來的人材,就是黄埔一期,二期,三期,四期,虽然是统一模块,批量赶制,谁能保证,里边就不会出现几个惊才绝艳的四期生來。
“那,那末将,末将还有个不情之请,望都督成全。”正自我陶醉地做着美梦,胡大海却张开嘴巴,很煞风景地來了一句。
“啊,你说,是缺钱还是缺人,只要合理,本都督都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朱八十一瞬间被从梦境拉回现实,扭过头,大声回应,“另外,你的兵书也不白写,以后你们所写的兵书每印一次,就给你们一笔分润,别人的兵书中引用了你们的文字,也必须按照规定分润,就像眼下作坊里所试行的专利办法一样,哪怕是将來你们都作古了,相关的钱财也会分给你们的子孙,每年有专人负责审核,绝对不用担心被经手官吏贪污,。”
“不,不是那个意思,末将,末将真的不是要钱。”胡大海却沒有立刻说出他的要求,摆着手,原本古铜色面孔,变得黑里透红,几乎能滴出血來,“末将,末将不需要钱,末将当初投奔都督,原本就不是为了钱,说实话,末将当时做梦都想不到,都督,都督能给末将这么多。”
这绝对是一句大实话,淮安军虽然纪律严明,不准将领喝兵血,也不准将士们在战争期间抢劫勒索,但在给将士们的薪俸上,绝对大方到了旷古绝今的地步,对于眼下的胡大海來说,每月光是与指挥使相对应的岗位薪俸,就高达两百五十多贯,而在淮安商号成立之后,每一位高级将领又能拿到一大笔与职位相对应的股本,虽然永远无法出售,并且将來离开职位之后就要将相应股本收回,但以商号目前的发展态势推算,每个指挥使年底能分到的红利,恐怕也要将以万贯计算。
所有收入累加起來,胡大海的年俸,已经超过了大元朝的行省的丞相,当然,后者的贪污受贿所得并沒计算在内,也无不可能有一个清楚的数字。
“多么。”被胡大海这正直之人当面夸赞,朱八十一心里难免有一些得意,想了想,非常自信地宣布,“今后还会更多,你不知道,在极西之地有一个商号,靠着刀子和战船做后盾,把生意做到了全世界,眼下咱们淮扬商号还小,但早晚也会有那么一天。”
这不是他在做白日梦,在朱大鹏那个时空,大不列颠的东印度公司,便是这样一个怪胎,该公司在英国皇室的支持下,以区区七万两千英镑的本钱起家,在短短十几年的时间内,就成长为一个庞然大物,占据了从南非、北美到印度、香港的大部分土地,拥有领地内铸造钱币、指挥要塞和军队、结盟和宣战、签订不平等条约和在被占据地区就民事和刑事诉讼进行审判等一系列特权,全盛之时,连英国女王都得看它的脸色行事,公司的每一次会议,都能让整个欧洲为之战栗。
淮扬商号,以军工为主导,横跨多个行业的垄断性大国企,东印度公司,一步步走下來,才是眼下朱八十一的最终目的,他不过是一个工科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