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当做一个公主,对待大企业,对待民众,都是高高在上发布施令的状态。但这不是最危险的,最危险的地方在于,她身居高位久了,缺乏对底层的认识,甚至她并不认为底层需要重视。她身负血仇,上任以来的作风,也无不显示出,她想要‘报复’的决心,这样的一个女人,无儿无女,无父无兄,亲人断绝,是极其危险的个体,她身居高位,很容易把韩国这个国家带上一个无法回头的轨道。
这是不能被允许的。
也是阿九的底线。
阿九从未有过‘先天罪孽’的想法,即便他在日本的时候,也从未觉得日本街边卖红豆糕的老太太是什么罪人。无论在哪个国家,老百姓都是最无辜的人。他们的人生,甚至他们的生死,根本不是他们可以自己决定的,即便在人权这个词诞生了二百年的今天,也依然不是他们能决定的。
老百姓的日子,想的是赚点钱,足够看病,吃饭,买房,买车……这便是最奢侈的老百姓的生活了。他们构成了这个社会百分之八十的底座,却连百分之十的投票权都没有,这才是最悲哀的事情。
如果老百姓可以选择,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战争。因为老百姓不会投票去侵略,也不会投票去参战。所有的战争,都是野心家在催动,一波老百姓被煽动,另一波被迫抵抗,然后战争就开始了。
阿九望着汉江平静的水面,想象了一下下一秒从北方飞过来一万发火箭弹的感觉,苦笑了一下,起身离开了。
……
庄园很大,但是人少就会显得有些寂寞。阿九一个人吃了饭,然后用快递箱子做了个简单的风筝,一个人坐在高尔夫球场放风筝。旁人放的风筝,要么是个动物,要么是个画,只有他,放的是个纸壳箱子。也难为他了,这玩意竟然能放起来。
远远的一辆车过来,阿九也没理,也没起身。一直这辆车来到了跟前,朴灿荣从车上下来,阿九才把手里的风筝线松开,他的风筝被风刮得越来越远,隐没在了山那头。
“老大,出了点小事情、”朴灿荣一屁股坐在阿九旁边,道:“刚刚我接到产经部门电话,说是咱们这名字有点问题。‘北村’有影射‘北边’的意思,所以意思是让咱们重新取个名字。”
“为什么,这名字又不是咱们起的,原来的地名就是北村啊。”
“我说了、”朴灿荣摊手道:“但是谈不通,说是不符合首尔整体规划……老大,我是觉得啊,咱们犯不着为了个名字耽误开业,要不就改一个吧,一个名字而已,有什么难的。”
“还有什么难的?”阿九道:“你不知道我最头疼起名字啊,你看我的名字就知道了?”
“呃……”朴灿荣还真是无言以对,尴尬笑了一下,道:“那也得起个名字吧,八号就开业了,现在招商材料都没印呢。”
“起名字……名字……”阿九喃喃念叨,想了好一会儿,道:“要不就叫‘乌托邦’吧。”
“乌托邦?”朴灿荣点点头,道:“行,这个名字挺好的,很有内涵。”
“没什么内涵,只是忽然想起来的名字罢了。”阿九站起来,看了眼时间,道:“等会还有事么?”
“没什么大事儿,约了贤圭那小子。”
阿九有点好奇,问道:“他找你能什么事儿?”
“是这么回事、”朴灿荣说道:“他想求我给他安排一个办公区,说是要开公司……我还没答应他,正想问问你,你就先问了。”
“他要开公司啊、”阿九蹙眉道:“他有钱么,就开公司?”
“这不就是没钱,才来找我么、”朴灿荣笑道:“这小子最近掉钱眼里了,心心念念的想赚钱,连妞都不想泡了。”
“呵、这么有上进心呢、”阿九想了想,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