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发簪,又拿着那支凤簪对我说我虽然做不了他的皇后,但可以做他的结发妻子,至于凤簪么,他觉得妹妹带着最是好看,就让我带了回来算是送给你与郡王大婚的礼物。”
瑶铃有些瞠目结舌,凤簪是皇后所配之物,就是风照的母亲得到了风青那般的宠爱,却也未见发髻上别有凤簪,他竟然就那么送给了自己。
转念一想,风泽貌似性情温和柔顺实则是一个极有主意的人,他一心爱着吴玓却不得不娶了别的女子做皇后,心中定是不喜,又无法改变只好用这种方式表达了他对吴玓专一的爱吧。
因她本不是守教礼法的人,故而对风泽的这种做法倒是极为欣赏,什么凤簪龙簪的,既然送了她,带带有何妨,如此一想倒也不在意了。
“风泽这是要拱手让江山了。”
湖心亭内,月明望了一池碧水,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
风照无语,面色比往常更加冷凝深沉。
风泽遣吴玓送来这支凤簪,其意深刻,他不得不防。
蓟城,一身龙袍的蓟如锦骑在马上正在视察了皇家卫队,身后簇拥着蓟国的文臣武将,还有一身火红的江雪蓉。
“朕闻大龙皇帝自从死了最宠爱的贵妃之后便萎靡不振一蹶不起,大龙朝堂人心不稳,新立太子风泽听说性喜淡泊,朕倒是想试试这个新太子是否如传闻这般,各位爱卿有何看法?”
柔美如女子的面容里是一如往常的玩世不恭,轻描淡写的语气好似说了不正经的话。
“陛下英明,如今的蓟国兵强马壮,军中又有刘毅将军主帅,踏平大龙指日可待。”
一个留着三绺胡子的老臣一脸的谄媚。
他没有看到在他说话时前面的蓟如锦那双细长的凤目里划过的厌恶。
“丞相大人总是很能奉承朕啊。”略带了嘲笑的语气里有着不屑。
“臣以为,如今的蓟国由去岁的旱灾刚刚恢复,倘若开战,定会引起百姓反对,如此不利人心聚集,倒不如乘大龙内患之际用心治理我国农业。”
在丞相之后有一个年轻的文官轻声说道。
蓟如锦的眼里露出些赞许。
这时一个宫人急匆匆打马从远处而来,见到蓟如锦翻身下马,双手握拳站立在蓟如锦的马下。
蓟如锦居高临下的望了那人。
“说”他语气微冷没有任何的表情。
那个宫人低头开始禀报:“派往延龙的护卫们传来消息说,延龙王宫内现在盛传延龙的宁郡王正真的身份是大龙珃王府世子风照。”
一句话不止是蓟如锦就连蓟如锦身后的官员都惊在了那里一时间空气中弥漫了浓浓的压抑与肃静。
蓟如锦感觉自己的呼吸被憋在了胸口想要找寻了一处突破口,忽得他大笑了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以至于眼泪都流了出来。
“这是朕听过最滑稽的一件事。”
身后的朝臣则面面相觑,不知该做如何的反应。
“回宫”
一声冷沉的喝声方还笑着的蓟如锦已是一脸的阴郁,马鞭扬起马蹄四散,人早已窜出几丈开外。
回到宫内直他奔锦瑶殿而去。
殿内的宫人见他面带怒气个个都屏声敛气地退了出去,不敢打扰他。
“你早知道他的身份,对吗?”摸出一枚金色的铃铛他低低的问了一句。
“你必定是知道他的身份的。”
双手握了铃铛将脸埋在手上,他的心里是满满的苦楚。
“你为了他不惜赴汤蹈火,可你知道我为了你放弃了蓟国最后的机会。”
空空的大殿只有他的声音寂寥凄楚低沉。
阳光透过窗格洒下道道光柱,光柱里的浮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