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云儿你听府外是不是有马车声?”平王府内,一脸焦急的风河不停的徘徊在居所门口,时不时向着府门的方向张望着。
屋内在擦拭了桌椅的云儿扭头看了他,秀美的眼里有着深深的担忧与隐隐的心疼。
此刻已是夕阳西下之时,可是看不到一丝太阳的光芒,头顶的天空阴沉沉的看似又要下雪的模样,北风呼啸着无情的吹过府院的每个角落。
风河穿了一身褐色秀金祥云边的冕服,好似随时准备了要去参加重要的盛会一般。
寒风吹过他沉郁痩削的脸,犹如刀割般的疼,可是此刻他却顾不上那疼痛,只是一味的来回走动着。
“殿下,”云儿走出门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
“在屋内等吧。”她柔声的对风河说着,声音好听软糯,边说还边搀扶了风河的胳膊将他拉进屋内。
进得屋内,将风河拉坐在椅子上,她端起桌上的茶壶给风河倒了杯茶双手递了过去。
风河沮丧的端过茶盅抿了一口。
“啪!”的一声,他没有任何预兆的将茶杯摔在地上,跟着手一挥又将桌上那只精致无比的茶壶也扫在地上。
接着转身狂暴的在屋内走了一圈,忽然停在了精美的雕花蓝瓷鱼缸前,阴晴不定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鱼缸里那一条条游动着的美丽金鱼,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沉。
猛然他伸手探进鱼缸,一把捏住一条黄色的金鱼,举到面前静静的看着。
“殿下,”一边悄然站立的云儿最终忍不住轻叫了一声。
风河却恍若无闻。渐渐的他的面色变得狰狞狠戾,嘴角带着丝丝狞笑,手里的金鱼拼命张大了嘴好似无声的大喊着,眼睛渐渐鼓了出来。
“殿下,殿下。”云儿有些焦急的轻唤了风河,同时闭了眼不忍再去看那一条做临死垂扎的金鱼,眼泪顺着闭着的眼角滑落在腮边。娇柔的身躯微微的颤抖着。像寒风里飘零的叶。
“嘿嘿,平王殿下,哦不对。是大龙的皇长子,您这是怎么了?”
忽然风河的耳内传来细细密密的阴森的声音。
他猛地松了手,那一条金黄色的金鱼“啪”的落在地上,像一片干黄的花瓣没了先前的灵动与优雅。
“什么人?”风河满是惊慌与恐惧的眼扫过屋内的每个角落。
“皇长子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吗?咱们可是合作很好的伙伴啊。”阴森的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揶揄嘲讽。
云儿睁开眼。一脸茫然与犹疑的看了风河,她不明白风河此刻再和谁人说话。因为她并没有听到一丝其他人的声音。
“嘿嘿,皇长子只管抬头看了。”声音再次响起在风河的耳畔。
猛然抬头,有那么一个暂时的空白,风河才缓过心神。他看到一双好似夜晚猫头鹰的眼睛正从屋顶的上方探了进来,阴森森的看着他。
云儿跟着风河的眼睛也抬头看去。
只觉的一颗心就在那一刻蹦了出来。
猛然抬手她捂住了自己将要喊出的惊呼声,另一只手使劲的将自己蹦跳的心按住。
地中央的风河。强稳住惊慌失措的心神,身子剧烈的抖动着。
云儿忙上前将他扶住。
“嘿嘿。好可人的小侍女。”在屋顶有一块被掀掉瓦片的窟窿处,一个蒙了面的人阴笑着从那里看着他二人。
“你是什么人?”
云儿问了一句,这一刻她才听到了那人的说话声,阴森冷酷无情。
“云儿。出去。”不等那人回答,风河低低命令了云儿。
“殿下,”云儿的眼里有着厚厚的担忧。
“去看看府里其他人。”低沉的声音在云儿的耳边嘱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