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语言已经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陆为民,我知道你是陆为民,你本事天大,书记市长都没有你能耐大!你在搞什么?你们宋州市委市政府在搞什么?!”
陆为民嘴里有些苦涩,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花幼兰用如此不客气的态度对待自己,这让他有些难受。
他也知道花幼兰不是在极度失望或者极度愤怒的情况下,绝不可能有这种近乎失态的语言,他还不清楚花幼兰究竟是针对什么事情二来,难道是这几百四大厂职工围堵市政府的事情?
应该不至于才对,虽说有一些影响,但是宋州市政府这两年被围堵的情况并不少见,比这次人多的时候也有好几次,也没见哪位省领导发过话。
这一次就算是因为自己和陈昌俊的竞争处于关键阶段,但是这责任究竟归属于谁,自己需要付多少责任,恐怕一时间也还是划分不清的,怎么会就引来花幼兰的雷霆之怒?
何况这事儿先前各方就掌握了一些,消息是早就报上去了,先前工作效果不太好,职工坚持上访,那也没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怎么花幼兰就如此暴怒,很有点儿气急败坏的感觉呢?
陆为民一时间没有回话,他知道花幼兰的脾性,这种暴怒失控的状态不会持续很久,也就是一个情绪宣泄,也许下一句话就恢复正常。
“为民,你们怎么搞的?二纺厂和针织四厂的老干部怎么会跑到昌东宾馆会场上去了?你不知道昌东宾馆在开会么?”
昌东宾馆?陆为民心猛然揪紧,昌东宾馆是省政府定点宾馆,在昌州市东郊,名气不大,但是这里是历次省里重要会议召开的地点,但这个时候省里好像没有什么重要会议,正琢磨间,突然想起一个会来。
全国国有企业改制回顾调研工作组好像已经到了昌江,难道……?
花幼兰的话立即映证了这一点,“全国国有企业改制回顾调研工作组刚到昌江,下榻昌东宾馆,正在开一个座谈会,你们宋州现在可是长脸了,居然能跑到这个会上去吆喝一嗓子,真显不出你们宋州国企改制力度大动作猛还是怎么的?”
虽然花幼兰的情绪已经恢复了正常,但是语气里的怒气还是压抑不住,极尽揶揄讥讽之能。
陆为民脸颊抽动了一下,这事儿给搞大条了,居然会有人闯了这个会,二纺厂和针织四厂的老干部?离退休干部,这又是怎么搞的,他们已经退休了,这些企业的生死存亡照理说和他们没有关系了,照理说也就是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他们怎么会跳出来?
陆为民不太相信那种所谓的出于对国家对企业的感情才要义无反顾的站出来,和谁作斗争,何况群众眼睛都是雪亮的,看得见企业现在的状况,是原来那种要死不活全靠救济混日子好,还是现在充满活力和生机的情形好?
没有利益纠葛,甚至可以说没有特定的利益驱动,这些老干部不会跳出来,至少不可能如此锲而不舍,在没有任何先兆的情况下,居然找到了一般人根本不知道的昌东宾馆国企改革回顾调研座谈会上去发难。
连陆为民也只是知道这个调研组到了昌江,具体什么时候到的,住什么地方,会有什么活动,他都还不太清楚,怎么这些老干部就能如此精准的找到并选择好了这样一个座谈会上去喊了一嗓子?
陆为民脊背上泛起一阵深深的寒意,这一刀是真的够狠够毒,几乎要把自己脊梁骨给戳断!
“你们宋州可真是能耐了,给荣省长当面一记耳光啊,荣省长现在发言稿都不用了,只需要把你们宋州这只麻雀好好给与会人员解剖一下就行了,这多省事儿,现场评点,精彩之极,恰到好处嘛!”
花幼兰越想越恼火,这简直是专门来打脸一般,看见荣道声那阴沉得都快要出水来的脸,花幼兰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