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曝光了,再掩饰也没有意义。
池凌儿索性不走,就站在门外。
钟嬷嬷听到动静,打开门看到池凌儿,吓了一跳:“王妃?”
“进屋说罢。”池凌儿不请自入。
钟嬷嬷关上门,埋着头,诺诺地站在屋子中央。
池凌儿随意找了张椅子就座,而后扫了眼满脸紧张的钟嬷嬷,开门见山地问:“谁送的字条?”
“奴婢也不知。”被抓了小辫子,钟嬷嬷早没有了往日的底气。
池凌儿又问:“字条上说了些什么?”
“让奴婢寻个法子,天亮后带着老主子去庙里上香。”钟嬷嬷恭恭敬敬地道,态度谦卑。
“上香?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亏得上官皇后那么信任你,你竟然连她也背叛?”池凌儿危险地眯起一双眼睛,语气也变得凌厉。
钟嬷嬷连忙解释:“王妃误会了,奴婢没有一丝一毫要害娘娘的意思。”
“那你烧了字条做什么?要真是忠心,你就该将字条拿去呈报王爷,而不是只想着毁灭自己与梦宇瀚海往来的证据。”池凌儿冷冷地道。
钟嬷嬷被问得哑口无言,但眼眶里的泪水儿却是止不住地流着。使劲儿抹了几把泪,她才道:“奴婢也不想这么遮遮掩掩,可若不是这样,我那儿子就没命了……”
“反复无常!让人怎能信你?别跟我怕解释什么,你自个儿去跟王爷说吧。”池凌儿决绝地道。
话音一落,她便拽着钟嬷嬷去找皇甫擎天。
钟嬷嬷不肯,百般挣扎:“王妃开恩,还请给老奴留个薄面,若是让王爷和娘娘知道了,老奴也就没脸在王府呆下去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池凌儿不受影响,拉着钟嬷嬷脚步风快地朝前走。
钟嬷嬷求饶无果,气怒攻心,脸色黑如焦炭。
“王妃当真如此决绝?”钟嬷嬷的声音变了腔调,似有威胁之意。
池凌儿猛地觉得不对,迅即转身,正巧就看到钟嬷嬷高举着一把短剑朝她刺来。
“你想杀我?”池凌儿冷眸一凛,素手一抬,便去夺剑。
哪晓得,钟嬷嬷看似无力的老手,陡然之间利落缩回,甚至刚才被池凌儿所控制的那只手此刻也恢复了自由。
“你既不仁,就休怪我不义!”撂下狠话,钟嬷嬷凶狠刺向池凌儿。
池凌儿闪身避过,弹指便掠出两束指光,光束正对钟嬷嬷命门。
钟嬷嬷眼疾手快地持那柄防身短剑一挡,短剑在锐利指光的击打下竟瞬间断做两截。
“咣当!”
其中半截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钟嬷嬷呆愣片刻,随手便将剩下那半截扔了,然后后蹬一步,借着惯性的作用,整个身子与池凌儿拉开长长的一截距离。
而后,她不怀好意地勾起了一个浅笑,而后口中念念有词。
下一刻,池凌儿眉心的海棠花开始躁动起来,沉睡的冰灵珠也飞射而出,慢慢朝钟嬷嬷的方向飞去。
怎么回事?
冰灵珠极富灵性,怎会不经过她召唤就飞出来?池凌儿心中暗叫不妙。
那头,钟嬷嬷得意不已:“你以为,当日我白白助你脱离烈火掌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