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天赶紧趋前禀道:“是!这位公子,小可欲携两个妹子前往葫县,奈何路险难行,在镇上滞留三天了,还没找到可以结伴同行的队伍,不知公子您……可是往葫县去的?”
叶小天其实很想和水舞扮夫妻,可水舞在这一点上一直不肯让步,无可奈何之下,三人这一路下来,就始终以兄妹相称了。
忧郁男习惯性地锁着眉头,淡淡地嗯了一声,颔首道:“本官正是往葫县去的,明儿一早本官就要启程,你们一早候在这里吧。”
叶小天一听他自称本官,知道是位去往葫县上任的官员,与他一路同行自然安全无比,大喜过望之下,连忙不要钱地说起了好话:“多谢大人,大人您宅心仁厚,菩萨心肠、前途无量……”
忧郁男轻轻摆手,举步向阶上走去,晁保正睨了叶小天一眼,快步追了上去。堪堪追及忧郁男时,晁保正不经意地做了一个手势,街上闲站的一个村夫轻轻点点头,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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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叶小天就带着薛水舞和杨乐遥赶到晁保正家门口,等了约摸大半个时辰,晁府府门大开,那位前往葫县上任的青年官员一行人走出来,晁保正亦步亦趋地跟在那位忧郁男的身后。
见了叶小天,那忧郁男并无二话,倒是看到薛水舞时,他的目光微微一亮。这样俊俏的女子本就不太多见,在这穷荒僻壤更是独一份儿,自然叫人大生惊艳之感。
晁保正毕恭毕敬地把忧郁男一直送到村口,看着渐渐远行的队伍中,见叶小天一家三口坐在载货的那辆车上,不禁摇头轻笑,道:“自己找死的人,老天都救不了你啊……”
大概是看到薛水舞是个弱质女流,乐谣又是个小孩子,忧郁男一时善心大发,叫他们三人坐上了车子。
瑶瑶躺在两堆杂物中间,酣然大睡,早上起的太早,她正困着呢。叶小天和薛水舞盘膝坐在硬挤出的空隙处,水舞细腻柔软的小手被叶小天紧紧抓住,抽都抽不回去。
叶小天仔细端详着水舞的手掌,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道:“姑娘,小天我掐指一算,你命里缺我呀。”
水舞登时红了脸,急急缩手,羞道:“就知道你又要胡说八道。”
叶小天道:“嗨!怎么能说是胡说八道呢?我跟杨霖可是老交情了,真的学了一身本事。要不你报出生辰八字来,我再给你算一算?”
水舞轻啐一口,道:“信你才怪,你就会胡说。”
叶小天道:“罢了罢了,我的话你不信,圣人说过的话你总该听吧。”
水舞讶然道:“圣人说什么了?”
叶小天嘻皮笑脸地道:“孔圣人曰:‘三人行,必有我妻。择其靓者而娶之。’你看,圣人说的多有道理啊。”
水舞又好气又好笑,恨恨地瞪他一眼,扭过头去看着山中景致,不再言语。她已不是第一次听叶小天疯言疯语了,久而久之自然就有了免疫力,一开始听他胡说时还很不习惯呢。
其实水舞心里清楚,小天固然口花花的,但是从未真的强迫过她什么,原本萍水相逢,能这样仗义地送她入黔,可谓义薄云天,薛水舞对他心怀感激,对他说的疯话自然也无法生气。
叶小天笑道:“子说过的话也不管用么?那只好请神来说了,不如你抬起头来,让我好好给你看看相。”
叶小天刚说到这儿,前方一匹马忽然兜转回来,对他说道:“小兄弟,我们老爷有请,和你说说话儿。”
叶小天此刻有求于人,自然马上起身,跳下牛车,快步赶到前边车上。
这一路下来,他已经打听清楚,那个忧郁男名叫艾枫,此去是前往葫县担任典史的。说起这典史,其实是不入流(九品以下)的小官,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