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了,如今还要听大夫的话,喝下苦口良药。杜汀兰想到此,就觉得自从遇到小胖子后就没有一件顺遂的事,硬是不给袁昊天一个好脸色。
杜馨兰则是看着周慧真的吃相目瞪口呆。
袁昊天呢,此时袖口里的书攥得紧紧的,手心也汗湿了一块。鼓足了勇气才摊开手中那卷诗词,凑到杜汀兰面前,结结巴巴道:“七表姐,这个可是你的?”
杜汀兰惊诧地看着那卷诗词,不由得惊呆了,她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袖口,什么都没有,再看那诗词,熟悉的字迹,顿时明白了,是那日在袁府花园弄丢了而没发觉却被小胖子捡到的?怪不得小胖子一定要来她的知春阁,想来就是想找个时机还给自己。没想到小胖子还是为了送还东西而来,杜汀兰有几分感激,面上也缓和不少,微笑地接过那诗卷:“谢谢昊表弟帮我捡到了它。”
袁昊天一愣,抢过那诗卷:“虽然是七表姐之物,可是我看着眼熟,不知道七表姐可否告知,是如何得来?”
杜汀兰不悦:“这是我私有之物,昊表弟如此问唐突了。”
袁昊天急得不行,自行摊开那诗稿,抽出最中间的一叠:“这是我润堂兄所作的诗,如何七表姐手上也有?”
其一:
寒色孤村暮暮,悲风四野闻声。
溪深难受雪夜,山冻不流云归。
鸥鹭惊飞难辨,沙汀回望莫分。
野桥梅枝几树,并是白雪纷纷。
其二:
来是言空去绝踪,月斜楼上五更钟。
梦为远别啼唤难,书被催成墨未浓。
蜡照半笼金翡翠,麝熏微度绣芙蓉。
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
下头还有一首对句:
庭前种竹先生笋
余下半句则是另一种笔迹,庙后栽花长老枝。
四人都是进过学堂的了,但这对句只有年长的杜馨兰及藏稿的杜汀兰明白一二。袁昊天虽是不懂,却肯定前一首是他堂兄的诗。金阳少年袁润天三岁背诗,五岁填词,七岁写赋,才学早已传到汴都。就连当初袁府听闻二房尚郡主时,也以为是袁润天,只是后来传回来的消息是袁庆天,将袁家人搞了个一知半解。
而杜汀兰是如何得到这手稿的呢,还是因为此前住在梧桐院时,有一回她与绿影瞒过两个嬷嬷偷去集市,无意间听走街串巷的说书人提过,那时绿影好奇,杜汀兰也正是到了要入学的年纪,便买了手稿来给自己启蒙,哪里会想到有今日之事。可这段她却不能为外人所道,否则只会将袁氏置于苛待庶女的天地,杜府也会因此有损声明。故而杜汀兰头疼了,加之伤寒未愈脸也烫了起来。
这在袁昊天眼里瞧来无疑是心虚,他双眼放光地盯着杜汀兰,犹如发现新大陆般喜悦:“莫非七表姐也是仰慕我润堂兄的才华?”
“噗!”杜汀兰喷茶,就连杜馨兰也掩着帕子笑了起来。
袁昊天被喷了一脸茶水,胡乱用袖子抹了几下,又靠近了杜汀兰一些。那边绿影立马挡在前面:“表少爷,您想干什么?”
袁昊天失笑,摸了摸头:“我有那么可怕么?”
绿影还是护主模样:“表少爷若是真心想我家小姐早日康复,又怎么会执意在此时归还诗稿。”
末了像是想起什么,恍然大悟,却是对着杜汀兰道:“小姐,你那日说跟在你后面的难道就是表少爷?那他有没有看到你的双足?”
杜汀兰真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这个口无遮拦的绿影,她不知道她这话会掀起多大风浪么?
杜汀兰狠命低着头,还是感受到了旁边杜馨兰看过来的目光。那目光里有探究,还有几许笑:“七妹妹,绿影所说可是真的?昊表弟果真看到了你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