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礼,二来商讨结盟事宜。”
见鲁尔哈赤最终还采纳自己的建议与合赤惕部结盟,皇太极率先拜倒,高声言道:“父汗英明!”
……
布尔罕称汗大典选在了十一月,如今还有两月有余,但辽东距离河套路途遥远,相距何止千里?所以鲁尔哈赤刚刚下定决心就令四贝勒皇太极为全权大臣出使合赤惕部,并立即动身。皇太极之前没有出过远门,最远不过随父出征辽沈,不过也还在辽东这旮瘩晃悠!更何况他们女真人无论在蒙古还是明廷都不受欢迎,皇太极此番出使选择随山西巨贾范氏的商团同道前往合赤惕部。商团行动缓慢,因而直到临近大典,他们才进入合赤惕部领地,刚一进入立马就感觉到不同。
首先便是感觉到商团行进速度变快了,而变快的原因则是他们行走在合赤惕部为方便商旅百姓而修建的驰道之上。平整的路面,没有坑洼和颠簸,走起来自然轻快不少。
而更令人惊讶的是,驰道之上一辆辆的四轮、六轮马车,风驰电掣般不断从他们身边飞驰而过,皇太极不禁要问,这样做难道不是对马力的极大折损,冲劲有余而后继乏力?
细问之下才算明白,合赤惕人沿着驰道每隔三十里一座小驿站,每隔六十里一座大驿站。小驿有挽马288匹,大驿有挽马576匹,快马24匹。这些往来的四/六轮马车全部隶属合赤惕部朝廷或大商团,所运货物也都是一些轻贱之物,诸如粮食、茶叶等大宗货物,但却不怎么赚钱。
皇太极对此深感诧异。怎么会呢?粮食贸易从来都是最赚钱的买卖,大金每年掠夺而来的金银就是全部采买成粮食都不够过冬所需,粮食问题严重制约了大金的发展。
“贝勒爷有所不知!”范氏一位大掌柜解释道:“我大金的粮食一石合三两多,有时四两银子,可合赤惕部粮价却远逊我大金,一石约合一两五,有时还会低于这个价位。”
“什么?怎么会差这么多?”其间有二三两差价,如何全都换做粮食,那我大金还有什么后顾之忧?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或是特别之处。皇太极虽然过多关注过粮价,但也知道就算是大明,粮食的价格也绝对不会低于一两。而合赤惕部地处塞外,与辽东情况所差无几,怎么粮食的价格反倒降了许多?
皇太极是想着探究其中原因,而随行的亲卫统领鳌拜却一股脑的将高粮价归咎于一旁的范氏,恶狠狠的说道:“哼!贝勒爷!还不是他们这些贪得无厌的汉狗?就只会哄抬粮价,高价卖给我大金。每年有那么多族人饿死,他们这些汉狗难辞其咎!……哼!汉狗没一个好东西,着实该杀了!”
“鳌拜住口!”
皇太极瞪了一眼这满嘴胡说的奴才,然后立即向范氏告罪。“先生切勿听信这狗奴才胡言乱语,范氏与我大金有恩,这份恩德无论是父汗还是皇太极都记在心里的。”
范氏大呼冤枉啊!高粮价他们也是有难言之隐啊!他知道这事儿必须说个明白,若是被这些建奴惦记上,他商团还有活路?立即叩倒在地解释道:
“贝勒爷容禀!给我大金贩运粮草是我范氏的荣耀,怎敢妄自加价?实在是其中成本高昂的缘故啊!明廷限制粮食出关,但凡运抵辽东必先打通关节,这可都是真金白银啊!更不用说路途遥远,一路上人吃马嚼,运送三份粮食其中就得有一份用于消耗。所以运抵我大金的粮价才会是明廷的三倍有余啊!”
皇太极自然明白这些,可听了范掌柜的成本核算,他便更加疑惑,问道:“那合赤惕人的粮价为何如此低廉,难道他们不需打点边镇,亦或是不需运输?”
范掌柜回道:“贝勒爷!合赤惕部与明廷素来友善,更何况明廷马政全赖合赤惕部,朝廷缺银就只能以粮食折价抵扣。可合赤惕部本身也是产粮之地,寻常年份的粮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