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墙面,在阴暗潮湿的楼梯间里不断延伸。医院,总是给人不舒服的病态。或许生老病死的非自然群体凝固在同一个空间里,所以才会将腐臭味永固在走廊的空气中。
走廊上,没有风。只有垂死的安静。
元玥有些害怕,身体朝我挤了挤,柔软的身躯带着一股不同于医院里空气清新剂的香味。我循着上次来的记忆,找到了吴彤的病房。
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原本可以住两个人的床位上,左边的床被翻得乱糟糟。而右边的床位还算干净整洁。
临时输液用的移动吊瓶杆倒在床边上,破裂的输液瓶中透明的液体流了一地。显然,吴彤在输液时,突然就离开了医院。不,或者并不是她主动想要离开。
我皱了皱眉头,将地上一根棒子一般的物体捡了起来,凑到眼前看了看:“怪了,吴彤不可能一个人出去的了。还记得前几天我们来见她时的模样吗?”
“是因为她的腿摔断了,打了石膏,移动不便吗。”元玥问。
“不止是这个。”我摇了摇头:“你看这个东西。”
我将手里的棒状物递给她。
元玥吃了一惊:“镇痛棒?”
“这不是一般的镇痛棒,是强烈镇痛棒。”我越发的觉得吴彤的失踪有些不寻常:“只是摔断了腿而已,打了石膏固定后,不应该会太痛才对。除非之后她的病情恶化了。这根强烈镇痛棒里的药用了一多半,也就意味着,在药物作用下,吴彤应该是昏昏欲睡的,根本没办法走动。”
我的视线细致的在房间里又搜索了一圈:“除非是有人带走了她。可是,这种可能并不大。你看门背后和窗沿。”
元玥转头望过去,‘啊’了一声:“房间里的柜子都移到了门附近了?”
“我看,不止是柜子。还有别一张病床。”我的眼神落在了右侧的床上:“那张床是后来归位的,被子也是才铺好的。还有窗台,你看。沿着窗沿有些怪异的痕迹。”
医院的窗户从来都为了发生意外,所以只能开一个小缝隙。吴彤不止将窗户关好了,甚至还不放心,不知为何,将窗玻璃的所有有可能有缝隙的地方,都用胶带贴了一层又一层。
“吴彤应该失踪了不久。在她失踪前,她居然强忍着镇痛棒的催眠副作用,拖着自己的断腿爬起来。”我眯着眼睛推断:“她爬下了床,扯掉输液的针头。拼命将房间里的床和柜子移动到门背后,抵住门。之后又用胶带封好窗户的缝隙。奇了怪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是为了防止什么?难道有东西要进来?”
我用了‘东西’这个词,而不是人。是因为吴彤的行为太怪异了。窗户贴胶带可防不了人,只能防止无孔不入的玩意儿。
听了我的缝隙,元玥脸色煞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啊,为什么呢?”我用手指敲了敲额头。吴彤的反常行为,应该开始于几个小时前。毕竟医院的护士哪怕人手再少,也会每隔几个小时查一次房。如果进不了房门,肯定会叫来人手将房间撞开。
这就意味着,从吴彤封闭房间到护士撞门进房的这段时间内。整个病房都属于密封状态。密室中的吴彤,现在居然失踪了。
她怎么可能失踪的了?毕竟,那可是活生生的密室啊?直到现在,房间中也只有门这个出口被打破了。窗户上仍旧还贴着胶带。她到底去了哪儿?
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一抬头,视线注目到了房间入门口的摄像头上。摄像头还亮着绿灯,证明一直都有工作。
“去监控室找找线索。”我抬手指了指摄像头。元玥立刻会意了。
俩人速度走出病房,朝楼上走去。来到隐蔽处,女孩悄声道:“夜不语先生,吴彤的房间里怎么会有摄像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