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晚辈,祁山等人没使劲灌他酒,唯独祁风纠缠不放,拉着余粮狠狠的灌下三杯,来帮忙的上溪村小伙子跟余粮不熟,象征性的恭贺一杯酒,便不再纠缠。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媒婆催着时辰不早了,该闹洞房了。
刚还跟余粮不熟的小伙子们一听闹洞房,瞬间就熟络起来,起哄道:“走啰,闹洞房了。”
祁山跟许武和张铁牛打眼色,示意他俩看着点场子,不要闹过分了。
张铁牛忙不迭点头,他成亲闹洞房把门都踹烂了,本就春。宵苦短,他还要把时间浪费在修门上,现在想来都气不打一处来,为了避免这样的悲剧在余粮身上上演,张铁牛一进新房就大声威胁道:“我说啊,你们这群兔崽子悠着点,谁要是闹过火了,牛叔我当场把他丢山下去。”
原本兴致高涨的小伙子们顿时泄了气,对这个黑塔一般的男人还是畏惧的。
张铁牛见自己恐吓有效,得意的对苏青道:“媳妇,我表现的咋样?”
苏青横他一眼,“规矩点。”
张铁牛立即噤声,笑起来温柔的像只小猫。
余粮当初可是亲自观摩过闹洞房的,所以当媒婆高喊着:“称心如意!称心如意!”他便心领神会的拿过秤杆挑盖头,颤微微的挑起来,露出6小乙的脸,余粮有片刻的楞神,很快又微笑起来。
6小乙喜滋滋的暗忖:化妆后的我美美哒,你竟被惊艳住了。
小伙子们也被惊艳住了,高声鼓掌喊着:“漂亮!”“美!”
小乙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看来化了妆还是有效果的,苏青捂嘴笑,然后催着新人喝合卺酒。
在媒婆的恭贺声中,程序快快走完,然后张铁牛开始赶人,小伙子们沮丧极了,纷纷表示这是他们参加过的最无趣的闹洞房。
祁风赖着不走,嚷嚷道:“亲一个,亲一个再走!”刚还沮丧的小伙子们又来了激情,纷纷鼓吹亲一个。
余粮红着脸,在6小乙额头蜻蜓点水来一下,6小乙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
祁风又起哄:“亲嘴!不亲嘴不走人!”
祁山这个镇场子的出手了,上前拍了祁风后脑勺一把,“滚你个小兔崽子,在哪儿学的花花招子!”
祁风指了指张铁牛,“张叔成亲,你不是也这样喊吗?”
张铁牛和苏青闹个大红脸,祁山气的咬牙切齿,揪着祁风的耳朵就往外拽,嘴里还威胁着:“信不信老子把你丢下山去。”
祁山父子领头,后面的人也赶紧退出洞房,苏青打来一铜壶温水,笑道:“洗洗早点歇下吧!”
苏青走的时候顺手把门带,余粮走过去把门栓紧,竟停在门边不过来,直呆呆的看着小乙。
“过来呀,站那儿干啥?”
余粮微笑道:“感觉像做梦。”
6小乙朝他勾勾小指头,余粮慢慢走过来,6小乙掐他手背一下,“疼不?”
余粮点头又摇头,看着小乙道:“洗洗脸吧,瞧你跟个花猫似得。”
6小乙把陪嫁的铜镜翻出来,凑到烛台下一照,我的神,画眉的黛粉已经稀里糊涂一团黑,面脂也被眼泪冲出了泪漕,口脂就更不用说了,一副美美哒妆容被眼泪毁了。
6小乙咬牙恨道:“刚那群小伙子是在喝倒彩吧!”
余粮从铜壶里倒出热水,笑着把棉布巾子递给她,“洗洗吧!”
两人洗漱完毕,就开始大眼瞪小眼了,6小乙想起她娘给的传家宝,贼兮兮的从箱子里翻出来,然后背着余粮悉悉索索的拆开。
包裹太紧实,红布就包了三层,紧接着是一方白布,白布里露出一个小瓷盘,瓷盘上画的就是一副春。宫图,瓷盘约莫手掌大小,上面的图更小了,6小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