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臣有些伤神,他抬手抚摸着额头,颇为无奈的道:“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现在每个见到我的人第一句话都是问这个,你也要想想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
那使者讪讪的笑了笑,却没有一点放过不臣的意思:“兹事体大,希望您能谅解一下!”
“罢了!”良久之后,不臣才像是认命似的叹了口气,没好气的对那使者道:“没错!我就是天下不臣,我并没有死在北安城外!”
“可是所有消息都表明天下不臣已经与拱德觊天同归于尽了,您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真实性吗?”那使者仍然不依不饶。
不臣瞪了使者一眼,铁青着脸道:“我的同伴与属下们都效忠于我,你也是亲眼见到了的,难道这还不够吗?”
使者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恕我直言,这确实不够!因为在土崩瓦解的危急时刻,属下们为了提振萎靡不振的士气,保证势力的存续,是很有可能找来一个傀儡冒充陨落的主公的,至少就我所知,这是很有可能发生的!”
不臣翻了个白眼,连把这个使者乱棍打出去的心都有了,好在他现在已经不比以往了,因为身上背负着太多的责任,他的心智已经成熟了很多,心胸也变得比以前宽广了,区区一个使者的无理言行,他还是能够容忍的。
“你要我怎么证明?”不臣干脆将皮球踢给了使者。
使者愣了一下,似乎对不臣这么底气十足有些意外,只是旋即他就收敛了惊容,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道:“这样,我会向您提出三个问题,只要您能答出来,我就相信您身份的真实性。”
“问吧!”不臣阖上了双目,打算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好。”使者微微点头,竖起了一根手指:“您最初是怎么来到凯文城,跟我家皇上相识的。”
不臣皱起了眉头,觉得这个问题问的十分没水平:“这个经过现在难道不是尽人皆知了?”
使者却摇了摇头:“并不是这样,因为某些原因,皇上当初曾经下过缄口令,由于参与此事的人都是军人的缘故,因而并没有多少人知道,现在世人知道的是只是在当初那场宴席上发生的事,以及之后的事。”
“原来如此啊!”不臣疑惑尽去,回答道:“我当初从褐衣帝国北归,因为身负重伤,还被蔑生军铁骑追杀,已经到了穷途末路,因此很轻易的被当时出城扫荡教廷军溃兵的杰米·布尼尔将军抓住了。他搜查了我的行李,得知了我的身份,这才将我押解回了凯文城,见到了你家皇帝陛下。”
答案正确无误,使者的眼神柔和了一些,多少对不臣的身份有些相信了。
在说这番话,特别是提到已故的杰米·布尼尔将军的时候,不臣不自觉的流露出了缅怀的神色,这也为他在使者心中加了不少分数。
“好吧!第二个问题,您当初离开凯文城之后打算去哪冒险。”使者竖起了第二根手指。
不臣众多狗屁倒灶的事迹里最不为人所知的可能就是乌山倒斗了,不过这倒不是他不愿意大肆宣扬,而是同样深度参与此事的渠家不愿声张罢了,不过当初他在向查理辞行时确实提过这事来着,因此使者问出这个问题他并不奇怪。
“乌山山脉深处,盗取一座古乌山帝国时期的皇帝陵墓,那乌山皇帝的身份是古斯塔夫十三世。”不臣语气毫无波动的回答。
使者现在已经基本确信不臣的身份了,只是第三个问题他还是很有必要问的,因此他竖起了第三根手指:“我们情报机构负责对陛下的日常起居做记录,就我们所知,天下不臣在离开凯文城前的那天夜里,曾经去陛下的园林里饮宴,请问,在那场宴会中,你们谈论了什么?”
不臣嘴巴一咧,笑了:“谈论这天底下的大人物里有哪个算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