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唇边一抹冷笑,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一步步地进逼,温婉捏着帆布鞋的手紧了几分,眼珠子到处乱瞄,似乎在想要如何脱身。
“你要是觉得你那双小脚精致得想放在桌上慢慢欣赏,我不介意命人代劳!”
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男人声音轻轻柔柔地吐出,不像女子的好听,却比一般男子的多了丝冷意。
这才是他,这才是众人眼中的钟笙,他沉稳内敛,但是他也残忍冷酷,对于敢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的猎物,他从来就没有耐心,他会做的,就是折断羽翼,让她再也走不了。
温婉在他的眼里读到了这一层讯息,那个昔日宠她,惯她的男人早已变了一副模样,她相信,只要她敢不听话往前一步,他会毫不留情地砍下她的双脚。
想到这里,她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这几日来男人的温柔让她险些忘了他阴暗的一面。
她低着头,一步一步地挪动双腿,异常艰难沉重地来到他的身边。
“叫名字!”没有丝毫感情的命令。
温婉垂下头,低低地唤了声,“阿笙。”
像是很满意她的温顺,他将她温柔地拥入怀里,冷峻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宠溺的笑,“这才像我的弯弯,乖!”
温婉听得不是很清楚,只依稀听到他叫她——“婉婉!”
这是第二次了,这是他第二次叫她婉婉了,第一次是三年前成为他的女人那晚,他深情地喊着她的昵名——“婉婉!”然而两次她都听得不是很清楚。
可是她听着非但不觉得开心,反而还有点烦躁,这三年来小绵羊的性格已经让她有点厌恶自己了,于是她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我是个人,不是宠物,不是你的所有物。总有一天我会离开的,就像你也会娶妻一样。”
“你再说一次!”稍稍地将两人的距离拉开点,一张俊脸布满阴霾,一句话就被他的大脑凝聚成几个字,这几个字就是——“……总有一天我会离开……”
而只要一想到她离开自己的生命,他就极度的不爽,甚至可以说是愤怒。
他脸上的表情让她害怕,但是想到他即将跟别的女人订婚,她心一酸,口一横,“我说,我不是你的。现在不是,未来更不会是。你囚禁不了我多久了,只要我有脚,我就会逃得远远的。你看不见的地方。”然后看着你跟你的未婚妻双宿**,琴瑟和鸣。
“你逃不掉的,别忘了,从三年前你答应做我的女人开始你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他寒着一张脸,绝情的话随之而出,“如果你要逃,我不介意打断你的双腿,让你永远也没有离开的念头。”
看着这个已经相识了三年的男人,这个在她不知不觉中,早已将心遗落的男人,突然觉得好陌生,她鼻孔一酸,眼眶隐隐藏着一层薄雾,“余小姐是个好女人,过几个月你们就要订婚了,你应该好好待人家。”
而不是跟我这个身份卑微的女人纠缠。
后面那句话她留在了心底,任由它肆意发酵,疼的时候再拿出来品尝。
男人眉峰一皱,不明白她突然提别人干嘛,但是她眼底的哀伤还是令他没来由的一阵不悦,脚步往前一跨,大掌一紧,就让她压在了一旁的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