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五年三月二十八日辰时初,济州城西北数里的济州水师大寨里,飞剪船和巡海船不断出入,各个水师战船上人员就位,一派紧张备战的场面。
“李大人,各船船长都已等在码头,我们是不是也该过去了。”齐威望着李虎。
根据飞剪船探查,朝鲜水师和大明水师已经在丽水大营汇聚,而济州破虏军水师也要全部开赴海上,寻机决战了。
“不急,马大人还没有到。”看着跃跃欲试的齐威,李虎不禁摇头。
“马大人不会过来吧。”齐威向外看看,大帐外还是没有声息。
“他一定会来,此番也算是干系济州安危的大事,大人还不在此,马大人定会前来。”李虎老神在在的端坐不动。
正在齐威踌躇的时候,外面两个军兵快不入内。
“两位大人,济州镇守马涛大人驾到。”军兵军礼后禀报。
赵烈的军营别的官员来此也得主将同意才能被允许入内,因此即使贵为济州镇守使的马涛也只能在大营外等候。
“走,与我出迎。”李虎一手拿起头盔,步出大帐,齐威在身后跟随。
“李某失敬了,马大人不要怪罪,此乃军令。”李虎在大营外迎上马涛施礼道。
“此乃大人所立军令马某岂敢坏了规矩。”马涛拱手笑道。
“马大人请,我军水师船头们已经等候多时了。”李虎急忙想让。
一行人来到码头前面的水师校场,只见百余位军将早已肃立等待多时了。
“见过马大人、李大人、齐大人。”看到马涛、李虎、齐威到场,众人抚胸道。
“免礼。”李虎齐威回了军礼,马涛则是拱了拱手。
“祭旗开始。”水师王总宣抚官在李虎的示意下喊道。
一众护卫在一个红布照面的桌案上摆上祭祀的三牲以及时令瓜果,在正前方拜上香炉和烈酒。
“马大人请。”李虎一扬手。
马涛并没有客气,毕竟他才是济州的最高阶长官。
马涛点燃三支香在案前念念有词,不碍乎海龙王保佑海波平等老话,这对老水手的后代来说都是驾轻就熟的。
马涛将香插入香炉后退下,李虎也是照此办理。
一众军兵将倒好的酒碗给马涛李虎以及各个船长端上来,每人三碗酒。
此番是李虎说道两句了。
“第一碗酒我等敬海龙王。风平浪静,别出漏子。”李虎粗豪的喊道。
一众人等具皆将杯中酒洒向空中。
“第二杯酒我等遥祭破虏军水师以来战没的兄弟们,让兄弟们保佑我们旗开得胜。”李虎肃容道。
一众人等将杯中酒泼洒地上,大家极为肃穆。毕竟将军难免马上亡,谁也说不上有这一天,敬人就是敬己。
“这最后一杯酒,没说的就是我们的庆功酒,”当端起这杯酒。李虎豪情万丈,“李虎是个老粗,不会说太多的官话,本将就晓得我破虏军水师从赵大人创立始,就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此番虽说赵大人不在此地,但是赵大人早已发来了军令,就两个字,大胜。”
说道此处,李虎大睁双眼环视大家。“兄弟们能不能办到。”
“万胜、万胜、万胜、、、”一众人等大呼万胜,声震码头。
“饮了这杯酒,兄弟们随我上阵杀敌,再立新功。”李虎喊完带头一饮而尽。
众人也是仰头干了。
“出。”李虎命道。
“遵命。”众人中气十足的回应,他们也确实信心十足,多年来他们未尝一败,此番迎战朝鲜水师更是如此,难道他们还能比西班牙的运宝船队战力还强,定是大胜而归的事。
各个船长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