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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神君活了两千年,加上躲在灵石中不见天日的十几万年,都没有近日如此忧虑过。

    父神以培育“正德厚生,臻于至善”的神德为由,将九州八荒的青年才俊集中到神界的圣殿授课。

    大发驮着两担行李将彼时已经十分不爽的我送上圣殿,我才晓得父神永远有办法让你晓得什么叫做更坏的境况。

    他只一句轻描淡写云淡风轻的满座,硬生生将我一个喜欢舞刀弄枪的从武学班调到文学班。

    同一群摇头晃脑的书呆子一起听老到掉牙的先生哼催眠曲,倒不如让我扛着圣殿外头的大鼎绕着南海跑三圈。

    露华染清,飞霜点墨。

    区区一间教书的草堂经过父神之手竟盈满了书墨香气,清雅飞扬。

    立尘是父神之子,加之其品学兼优温谦恭厚,理所当然地成了一班之长,第一天便站在门口充当礼仪小姐。

    一众女仙见了他不免都要面红耳赤地耳语几番,我因着常年对着殷离这张倾倒众生脸,早些晓得长着一副好皮囊并不代表就拥有一身好人品,是以经过他身旁时并不作半分停留。

    “你……”

    他脸上挂着些许迟疑的表情,身上的白衣纤尘不染净无暇秽,一眼看去就晓得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华贵胄。

    我回头朝他挑了挑眉,一群看热闹的唏嘘声中他的神色很快恢复自然,清冷不带半分温情,淡淡道。

    “抱歉,一时认错。”

    神情欠揍之程度看得本神君牙痒痒,哪里有半分抱歉的意味。

    草堂之大,足以容下百人,而百人之中能让我承认长得好看的,就只有立尘和殷离。

    殷离与立尘是两个极端,为人极尽散漫之能事,我自小同他一起长大,他从来都是眉低眼慢,未对哪一件事上过心。

    父神发下的邀请函中往自己脸上贴了几层金,费尽措辞地说明被邀请到是多么至高无上的荣耀,给他的那一份还尤其贴心加了注解,表示如果当天迟到或者见不到他的人就把住处推平,他仍旧是半点兴致都提不起来的。

    无奈父神太过奸诈,知道推平他的住处无济于事,用我的住处威胁他。你以为他会介意我没地方住?那你就把神心想得太善良可爱了。他介意的只是我没地方住跑去烦他,当然从我看到他请柬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烦他。

    神比神气死神,他愿意来父神就烧了高香,哪里还强求得他去武学还是文学班,说白了以他的修为,直接去授课都太过屈才,于是他可以随意选择,要去哪里学习就去哪里学习。

    但殷离需要的并不是正德(诚然我觉得他十分需要),更不需要提高武学造诣,他需要的只是补觉。

    来到圣殿不过换了个睡觉的地方,不得不说文学课当真是比他家吊床还合适的最佳选择。

    第一节课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书堆着当枕头,不幸被夫子点了名却毫无反应继而被隔壁看不过去的我一脚踹醒,最后将夫子提出无人问津的难题一字不差地答出来后惊掉下巴的夫子便再也没有叫醒过他。

    立尘的成绩同殷离一直不相上下,每次我同殷离坐在最后一排两眼无神如同一夜无眠的鬼魅,总是能十分不解地看到他套着纤尘不染的白袍挺着笔直的腰杆目不转睛地看着夫子。

    本来向我这种上课打瞌睡作业蒙混过关与他这种三好学生是八竿子打不着一起的,相安无事连招呼都不打半个也就该学成归乡了。

    不料一次德礼测验中,让我彻底同他结下了大梁子。

    测验不是什么大事,但分数会计入最终考试成绩,本来无论测验还是最终考试我都懒得去管,但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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