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眨了半天眼睛,忽然下拜道:“高人,请问您叫什么名字?我能否拜您为师?”方才只顾着说话了,现在他才回过神来,能遇到这样的高人机会可是太难得了,仅仅是对方那一弹指显露的功夫,就是了不得的大神通。
那葛衣男子呵呵一笑,微微一侧身将小九扶了起来道:“你自有你的缘法,不必拜我为师。”小九眼中刚刚露出失望之色,又听对方接着道,“但你我既有缘,来日相见之时,我或可回答你所问。”
能够解答所惑,想知道什么都可以向对方提问,这与拜师又有什么区别呢?一念及此,小九不禁眼神一亮,赶忙追问道:“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您,或者去哪儿找您?”
葛衣男子答道:“若见牛耳生白毫,次日你便来此地,自会见到我。”
小九不解道:“牛耳生白毫,是什么意思?”
葛衣男子摆了摆手:“你回去之后,自会明白。”
小九:“不知今后如何称呼先生?”
葛衣男子:“你不必知我之名,称我先生即可。今日天色已晚,你该下山回家了。”
小九见对方要打发他走,还想抓机会多套近乎,眼巴巴地又问道:“先生,既然您肯为我解惑c指点于我,又有什么事是我能为您做的呢,或者您又想让我做些什么?我听说高人收弟子,都要考验再三”
小九很聪明,脑筋转得快,想起了曾听过的不少传说故事。遇到了当世高人,不是想拜师就能拜师的,听说很多高人收弟子,都要通过各种事情考察其资质与品行,主要是看对不对自己的脾气c符不符合传承的要求。
眼前这位高人没有让他拜师,却肯找机会回答他所问,分明就是要考验的意思,小九迫切地想通过考验。但聪明归聪明,他毕竟还只是个孩子,这些事本应心中有数即可,他却说了出来。
葛衣男子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道:“你很聪明,聪明人就容易想多了。我不需要你去刻意为我做什么,若说考验,也是世事对你的考验,就看你怎么去做自己的事。”言毕小九只觉微风拂面,再一眨眼这葛衣男子已消失不见。
小九向着刚才的空地又行了一礼,兴冲冲地下山回家了。绕过一个村寨和自家的田庄,刚刚走到通往别院的路口,就被两个人慌慌张张地拦住了。来者一把拉住他道:“公子,终于找到您了,您没事就好!”
这是家中的两名童仆,小九纳闷道:“不就是出去玩一趟吗?我经常回来的比今天还晚,也没见你们这么慌张,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童仆答道:“平吕族的族长带着一帮人来找您算账了,据说您将他家孙子打伤了。太落叔将人挡在了院门外,叫我们赶紧从后门出来找您。他怕您也受了伤c有什么事。”
遇到了那位神秘的高人,小九早把揍能平的事给忘到了脑后,不料打了小的居然又来了老的。小九将腰间的玉佩摘了下来提在手中道:“走,去看看,天不早了,完事好吃饭。”
童仆赶紧劝道:“等等再说吧,那些人可凶了,就是要找你。”
小九哼了一声道:“既然找的是我,当然得我去!凶又怎么样,我还能总躲在外面不回家了?再说了,太落叔应该快把人给打发走了,我可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走。”
几人还没有走到院门口,就听管事太落朗声喝道:“平吕大槐,你的嫡孙能平身为平民,抢掠宝明国公子重器,违反中华礼法已是不敬之罪。你又带人围堵宝明国公子别院,出言不逊c冒犯放肆!处置此事已超出了本地司属的权限,当由伯君大人亲自定罪”
平吕族的族长来势汹汹,他最疼爱的孙子被人打得满脸血,看样子好像伤得不轻,而行凶者是附近一带贵人家眼中的破落户小九,一位很不受待见的偏僻属国的公子。他气愤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