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他们把设计改得不伦不类,歪曲他们的意念。我敢说,这些年让花瑜做的东西,没有一件不是出自他的真心。配合他的创作自由,我还给了创意部最大的权限,工作时间和地点都任凭他们决定。”
宁轻轻心下释然,是自己目光短浅,他的做法看似无情,却是最好的,“这倒是。他们即使嘴上抱怨说快死了,事实上做得很开心。我见过不少行家,都是一脸苦逼,朝九晚十地被逼挤出客户乱七八糟的要求。上次我去六福大厦找客户,遇到潮广告社的快斗,他说那天的桥段被客户否决了二十多次,最后又改回最初的设计。花学长他们好像从来没这样,顶多被你提一些修改意见。”
为了让傻丫头完全释怀,纪明薰补充,“当晚之前,我只认可他的才华,当晚,我认可了他的人品。因此,不管他被怎么处理,我仍然会定下他。最后,他既保全了女助教,展现了爱逞英雄的绅士风度,又得到了最适合的工作,完全是出自我没有圣母地为他澄清——我的决定一向对所有人最有利。”
“哇,好霸气。”宁轻轻双手捧脸,“不愧是男神。原来你当晚就替花学长考虑好了,他要是听了这番话,会感动地哭起来,我帮你转述给他吧。”
提到花瑜,纪明薰脸色闪过一丝笑意,语气平静地说,“不用,几年前我已经告诉他了。他不但没哭,还赖着我给他加薪作为补偿,我还真加了。”
宁轻轻把小狮子垫在头下,舒服地躺回去,“听着就有爱。花学长果然是你的好朋友,简直比你和磊少还要好。”
“bright不一样,他是小孩心性,需要我照顾,不像花瑜能帮得上忙。只是,为了保护花瑜的自由,我常常要**思游说客户,譬如上次霜雪明会展,吴老担心太夸张,不愿意投入船厅。”
“这难不倒你啦,你自然会分析利弊,说服他们。”
“并非次次都能奏效,遇到无法沟通的客户,只能婉转地推掉生意。”
宁轻轻心知,所谓婉转,就是不得罪人又不给公司带来损失的方法,必定都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