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名叫三宝的人打开门帘,偷偷指着最后方向,“穿着破破烂烂的那个妇人。”
红匣子鄙视三宝一番,“进门就是客,哪来这么些三六九等!咱太爷怎么说的?”
“我没那个意思。”三宝委屈,“我去二楼送水时,见咱二爷一直盯着那妇人,就好奇嘛……”
真的?红匣子疑惑,打了一壶新水上了二楼。
喝完一杯清茶,悠然又续上一杯。这才从背篓里掏出包炸蝉子的白布,又拿一小碟,倒了二十来个,吃起。
香味太诱人,很快便有几人注意到,纷纷扭头。
“那娘子吃什么呢?”
“不知……看起来像炸金蝉,不过咋绿莹莹一层呢?外面裹的那是啥?”
“我哪知道,去食客源吃的时候也不这样。”
“……”
有人小声议论,更有人悄悄走了过来。
“这位娘子,您吃的是炸金蝉么?”
一肥头大耳,土豪模样的男人笑眯眯,半弯着腰,很是客气。
悠然轻轻点头,未语。
见她点头,胖男人来劲儿,直接拿扇子指着那盘蝉子,好奇道:“那咋这色儿呢?这绿的……”
“是奴家秘制的调料,撒些好吃。”悠然小声答。
这时,已经有三四人凑过来。
密料啊!胖男人咽了口唾沫,抓耳挠腮,“那,我能尝尝不?哦,我掏钱买。”
胖男人说着要掏钱,悠然摇头,“您吃吧,不要钱。”
悠然将包着白布的炸蝉子、连带着小碟都推过去,然后起身,低头冲众人行了别礼,匆匆走了。
她这就走了?众人不解。
“她走了!二爷!”
二楼,红匣子看了半天,没看出个名堂。见悠然匆匆离去,忙冲孙稻谷喊道。
“走了就走了。”孙稻谷淡淡。
喝了一口茶,起身,下楼。红匣子忙跟上。
孙稻谷走到茶馆最后,发现没人再听评书,以胖男人为首,都在津津有味的吃炸蝉子。
有人吃完还要,胖男人将白布死死扣在怀里,直摇头,“不给了,给钱也不卖!”
“咦,我说死胖子,人家娘子又不是给你的!你吃什么独食?”
“谁说娘子不是给我的?她明明就是把东西推给了我!”
“哎唷!这娘子娘子叫的亲热,死胖子,你看上人家了?”
“看上也是瞎想,胖子家可是养虎专业户!那母老虎发起威风来,不得了啊!”
“哈哈哈哈……”
“你们胡说什么?”胖男人不知是生气,还是打心底要护住炸金蝉,急急的就要走。
众人要拦,却突然发现有人已经挡住了胖子的去路。
“哟!是孙二爷!”胖男人见有人拦他,刚要发飙,却发现来人是孙稻谷,立刻换了张笑脸,“您咋没听书呢?”
孙稻谷微微一笑,扫了众人一眼,道:“正听呢,看你们热热闹闹的,净看你们了!”
“瞧,我们扰了二爷,打嘴。”胖子旁边一大鼻子笑着赔礼,完了又拍了一下自己的脸。
“有那么严重?”孙稻谷笑了,指向那块白布,“你这护孙子似的,抱的啥宝贝?”
“可不是宝贝,都舍不得吃。”立刻有人接道。
“那也不看看是谁给的,我说死胖子,那么俊俏的小娘子,凭啥单单给你,是不是有内情?”
众人又哈哈笑起,拿胖男人打趣儿。
孙稻谷皱眉,咳了一声,笑声顿止。
胖男人将白布打开,放在茶桌上,冲孙稻谷做了个“请”的手势。
“二爷,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