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的那么狠,谁不知道。”康掌柜嘀咕一句,“是有些过,解决的方式有多种,没必要弄的那么绝。”
“说的就是!”张氏再劝,“所以咱不能再与她来往,若被别人发现,你说咱这百年积下的牌子还要不要?”
康掌柜不以为然,“没那么严重,咱们开的是饭馆,每天三教九流,啥人没有。我拒绝,也不全因为是这。”
“那是啥?”
“你没听她说,要入股。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康掌柜无限感慨,“再说,她今天竟说手里有十几个方子,我看是大话,这妇人,不老实!”
“我呸!”张氏声音高起,“还想入股?也不照照自己何德何能!一个满身臭名的绝妇,还想沾染我们食客源!你现在可知道她不老实了吧!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要是真老实,名声能坏到这地步?咋没人说我?老爷,您这回算是醒悟了……”
悠然再也听不下去,转身就走,二子在穿堂拦她,她干涩的笑了笑,没说话。
走出食客源,她再也忍不住,找个没人的角落,狠狠的的喘了一口气。
世人都一样。
她早知道的。
只是觉得这是一线希望,结果还抱错了。
是我急了!悠然暗道。
推销这个蝉子第一步,应该是让人们接受。
再迫切的想改变这局面,也要一步一步的来。
只是这食客源……她冷笑。
冲他们今日这态度,应该议论她很久了,只是碍于银钱,忍到今天。
现在看明白也不晚。
收拾好心绪,她开始采买食物、果蔬,完了又买几只碗,碗底还绘着鱼戏莲叶的彩图。
回到家中,高香叶急急抱住她的腿,语气伤感,“娘,那些小苗死了……”
那些孜然?死了?
看来半路是移不活了。
死了就死了罢,移不活秧苗,那就弄种子。
悠然抚着高香叶的小脸,笑道:“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