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慢悠悠的前行,午后突然起风,罗敷放下了帘子,一脸的不悦。
“我们真是拿热脸贴冷屁股了。真不明白你,为何还要理那邱氏。过些日子,我们都要回江州,下次见面还不知什么时候,犯得着与她再来往吗?”
“再说,她也不是傻瓜,我们好几次因为隆圣而得罪了她,她肯定记仇。”
“她当然记仇。”凤华接道,“但那又怎样,心里再烦,面上还得客客气气的对我们。”
“你说我何必?我也不想啊,可是没办法,谁让人家现在是一品夫人,品阶比我们高,还是陛下亲自赐婚,无尚的荣光,在这京城出尽了风头。”
“凤华,你这是怕了吗?”
“怕?笑话!我爹是当朝一品侯,我母亲乃亲王之女,瑾萱郡主,我岂会怕一个小小的农人出身的邱氏?”凤华不屑道,“她邱氏再怎么恼恨,也只能怨恨隆圣,与我们何干?我们只是身不由己而已。如今,我们备着丰厚的礼物向她示好,她没理由再怨恨我们呀?”
“罗敷,但凡做事,都不要忘了给自己留个后手,这人呐,能不得罪就不得罪,你说是吗?”
罗敷轻轻点头,说的有几分道理。
只是想到邱氏从头至尾的冷脸冷色,心里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去见隆圣那家伙了吗?”凤华见罗敷不高兴,连忙转移了话题。
提到隆圣公主,罗敷直摇头,“嗨,别提了。好不容易到了汤泉宫,连大门都没进去,根本不让进。上回你去,进去了吗?”
凤华摇头。
笑道:“没进去才好,反正我们只要做足了戏就成。即便太后那里,也不好说什么。”
罗敷点头,想起隆圣。噗嗤大笑。
“那个蠢货。我是一点儿也不想再见到她,你说,她哪来的自信。竟然以为自己是先帝的骨肉!哈哈”
凤华也跟着笑,“没办法啊,她就是那么蠢,有时候我怀疑。当年太后生她的时候是不是撞到了脑子,痴呆啊!”
“哈哈哈!”罗敷大笑不已。须臾接道:“总之,这蠢货已经再无翻身之日,也总算了了你我这些年的一桩心事,从今往后。再也不用忍着心中的恶心与之交往,再也不用跟着她做一些违心的事儿。”
“是啊,总算了了一桩心事。”凤华心中喃喃。自此,她的母亲也可以缓释心中多年的怨恨。看到死对头不高兴,心里总该是痛快的。
汤泉宫。
安夫人怒气冲冲的跨过大殿,对正在插花的德馨太后囔道:“姐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情插花!”
德馨太后若无其事道:“如今,到了这个地方,不插花,还能做什么呢?”
“姐姐,你知不知道,陛下如今已经给那邱氏c詹清辉下了赐婚的圣旨,如今,可再也没有人能动摇二人的姻缘了。”
放下手中的鲜花,德馨太后突然抬头,“那又怎样?莫非就连妹妹到现在仍以为,詹清辉会成为自己的乘龙快婿?”
安夫人一顿,忙否认,“呸呸呸!詹家那小子除了空有一副好皮囊之外有什么?这两年,是做了点儿生意,发了点儿小财,可是我们家缺那点子银子么?姐姐,您说我看上他,实在冤枉,在这一点上,我可是和姐姐心意一样的,也就棋儿那蠢货,分不清好坏,被鬼迷了心窍。”
提起隆圣公主,安夫人又淌眼抹泪,哭的德馨太后没了心情,命人将花瓶c花枝全都搬下去。
“既然如此,那你还埋怨什么呢?”德馨太后问道。
“如今,那邱氏已经贵为一品夫人,且与那詹清辉已经下定,二人的婚事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事了,陛下却看似多此一举为二人赐婚,可在我看来,他明明就是警告我等,明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