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躲到安全的地方去,然后关起门来等待大军的来援,大藏尚清却是一味的反之而行。
松岛衡胜便一下子提高了警惕,他却没有宣之示人,连连安抚之,因为他从他的主公伊达争衡口中知晓,固守战术大抵都是因为内部的疑神疑鬼、勾心斗角而被敌人破之。
大藏尚清眼见得松岛衡胜只是敷衍了事,瘫坐在地,竟是老泪纵横。他知道鹤山城可以不怕一向一揆,城内的守军都是出身自备中国,去年伊达大军入美作国时留下了一大批粮食过冬,短时间内显然是吃不完的,东南两条河川都可以取水。有人有粮有水,就能够稳稳守住城池。当然这也是一向一揆攻击的首选,其他城堡在挨过了冬季之后哪里还有存粮,他的长乐尾城内就只剩下了一些种粮。
大藏尚清哭丧着脸,恨得直跺脚,他家都快要被灭门了啊!松岛衡胜出门前,让部下好生照顾大藏尚清,说是照顾,其实是变相的软禁了起来,他也怕大藏尚清真是内奸。
松岛衡胜别看风轻云淡的,其实他的心中也是火烧火燎的,从大藏尚清的口中知晓一向一揆的规模在三千人以上,说是夸张,怕是起码也得有二三千人,这还是刚刚开始,一旦时间越长,规模就会越来越大。
还好,现在春耕在即,连武士都没有余粮,更何况百姓们了,怕是也就只剩下了种粮。人马聚集的越多,人吃马嚼的,需要的粮食就多,津山盆地之中距离本光寺最近的唯有鹤山城还存有余粮了。
只要守住鹤山城,就是饿也能够饿死一向一揆。只是如此一来,松岛衡胜对于能否守住鹤山城没有足够的信心。城内的守军全都出自备中国。却全都是没有真正上过战场的新兵。
伊达家的军队基本上都没有经过长期训练。都是以战代练的方式,残酷是残酷了点,效果不错,没有什么能比在生死一瞬间学到的经验更深刻的了。只不过这也是循序渐进的过程,鹤山城的三百新兵却要一下子经历最为残酷的宗教战争,恐怕心理上难以承受,这才是松岛衡胜最为担忧的地方。
不打也得打,松岛衡胜一面鼓舞士气。一面加紧向四周报告敌情。
松岛衡胜知道津山盆地四周各个城堡中只有鹤山城内还留有余粮的事情,本光寺的证诚当然也清楚,特别是在攻破长乐尾城之后,看到城内只剩下了半袋子种粮和一些干萝卜的时候,更是知晓,如果无法短时间内攻破鹤山城的话,就算是再坚定的信仰,也难以抵挡饥饿的煎熬。
新见贞经事前不止一次的劝告证诚发动一向一揆最好待到秋收之后,到时候人人能够吃饱喝足,就能够更加从容的应付各种复杂的乱局。只是证诚显然铁了心了。他甚至非常乐观的认为,一向宗一至。鹤山城就会主动开城纳降。
本光寺证诚夺了长乐尾城后,便想着利用城内的女眷让大藏尚清前去引诱松岛衡胜出城野战,他不清楚松岛衡胜的性格,却是从新见贞经的口中知道伊达政衡的性格激怒年轻气盛的松岛衡胜。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本光寺证诚给了大藏尚清发挥的时间,同样也给了鹤山城坚守的准备时间。在没有大藏尚清半点音讯的情况下,本光寺证诚知晓自己被甩了,便立即发布了攻打鹤山城的命令。
鹤山城内,松岛衡胜同样得到了准确的消息:“一伙人从横野川岸边冲来,另外一伙人则从本光寺的树林里杀来,他们高举着旗帜,喊着口号,向着鹤山城逼来,数目在二三千人以上。”
越来越多抗着反万字旗帜的一向宗暴徒出现在了鹤山城下,每一面旗帜下都有数十上百手持木棍、农具的老弱妇孺,他们除了破衣烂衫和简陋的武器之外只有一腔虔诚的热血,他们马上就要投入浴血厮杀之中。
数十面染血的反万字旗帜在春风中摇荡,突然人群